肆拾玖

实地站在祠堂外面，没有像上次一样摇着连绳捣蛋。

“走吧。”

虽然她身上多加了一件衣裳，不过清早的密林中露气未散，还透着阴凉。斑主动说起她没有问的事，“最近我都在南贺川，但大概会很忙。”

“知道了。”他留给她的世间一直都很少。

“接下来，我会成为新的首领。”

铃兰的心跳和步伐同步慢了一拍。倒也没有为他感到高兴，因为这是意料之中。意料之中，他们身份间的鸿沟，差得更大了。

“你要占山为王了吗？”

“只这一座山头，未免太狭窄了。”

雄鹰撑开了羽翼。接下来，该是他施展抱负的时候了。

“我也该回去准备开店了——”铃兰遮住前额，望了望已经开始炎热起来的骄阳。随后转过身替宇智波一族未来的族长，整理好衣襟道，“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了。”

“先擦一擦你的脸吧。”隔着一层手帕传来他指腹炽热的余温。

“不是吧？”难道是她昨晚睡觉流口水出来了吗？铃兰左右在衣袋里翻找着小圆镜，没有注意到映在他眼眸里，她殷红的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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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原定的时间还没到，五位长老都不约而同，早早来到了议事厅，田岛生前两个最忠诚的旧部也在。

原本修行结束后，顺路爷爷一起过来的辰彦见况起身道。“爷爷，各位长老前辈，我先出去了。”

龙之介捋着胡须，眼睛数了一圈在场的人。他是辰彦的祖父，也是五位长老中资历最高的人。必要到场和非必要到场的人似乎都到齐了，除了斑。“今天大家都很早啊！”

“田岛的去世已经传遍到昔日敌人耳中，新的首领正式继位之前，总是让人觉得不安呢。”说不定敌人现在就在前往宇智波族地的路上。

长老赤羽看了一眼龙之介道，“源长老说得是。不止潜在的威胁，源源而来的委托书也需要有人处理。由斑继任族长之位确实实至名归。不过，我也有一个族人间可能会产生的顾虑。”

赤羽也不拐弯抹角。“人口骤减一直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尽管它不存在于族规里，但是时移世易。斑作为首领都无所出的话，是不是会让族人觉得不太适合？”

第四位长老闻言道，“可是，现在唯一能够与斑相争的辰彦，他也才刚刚成家，还无子嗣。”

“所以他们两人间，是否该以谁先生下继承人的顺序作为首领的考量呢？”

火核父亲直言说，“如果以子嗣作为考量，那只有斑和辰彦作为首领的候选人就不公平了。这一辈年轻人中很多已经有了次子，理当在候选人之列。”

“不要断章取义！我言下之意，继承人只是作为参考，不是唯一的标准！”

两个田岛旧部一致对外。火核的父亲不想把话说得太明。“我们宇智波族人向来以强者为尊，又有田岛大人的遗言，何人敢质疑斑？还是赤羽长老您有何顾虑？”

“简直是胡闹！”不知这句话究竟在说谁，龙之介看不下他们双方的明争暗战，起身拂袖而去。

他朝自家的方向走去，拐进一条小路，便见到了辰彦。他靠着墙壁，就像平常静待任务开始前的闲逸。

“爷爷，情况如何？”

龙之介长老神色严肃的吸了口烟斗，他问道。“斑的万花筒瞳力，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对你说吗？”

仿佛一夜之间，就一飞冲天甩开了原本不相上下的辰彦。

“我们最近一直没有机会详谈。”辰彦也在疑惑，他们身边没有人失踪。所以，斑到底杀了谁呢？

“田岛之前的两代首领，都是出于我家。因为你父亲去世，这才断了线。现在斑还不是名副其实的首领，如果不趁此时机将首领之位夺回来，以后怕是更加困难！”

“不算名副其实，也是十拿九稳了。除了小部分您的旧部，现在所有人都一面倒的支持斑。”

眼前严峻的情势令长老紧锁着眉，辰彦倒是乐观得多。换做自己，也会作斑的崇拜者。他说起另一件反常的事。

“千手一族那边，自从他们撤离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抓住我们的弱点猛攻，不像是千手佛间的作风。”

“确实有些奇怪。”与他们厮杀多年的龙之介长老也有同感。“派去打听情报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我想是千手佛间重伤，无法下令。不然他们不会放过这个咬死宇智波的机会。”

“族长阵亡的消息，比我到达南贺川还快，大概也是他们放出来，想要借刀杀人的。其实仔细算来，斑名声大噪的这几年也树立了不少敌人，有对宇智波一族的，也有憎恨他的。里面包括其他家族甚至火之国。”

辰彦顿了顿，“不过听说，火之国的新任大名是一位老婆婆，千手一族现在正是归为她管呢？”

“那件旧事啊。”龙之介吐了口烟说，“上一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