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零很生气,她气得要炸了。
她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她哥一直都在骗她。
说什么他的同桌中午要在教室午休,她起初当这是借口,后来也真的信了。可现在都两个多星期了,她无论怎么问他,他都是那套说辞,她急了,他就说最近复习任务重,中午没空给她讲题,要她以后都在自己教室午休,她想着他都要高考了,确实不能占用他的时间,晚上也鲜少去他房间找他,可昨天晚上她有一道題实在怎么想也想不通跑去他房间-看,发现他戴着耳机正在游戏里挥斥方遒,大杀四方,根本不是学习任务很重的样子。
当时她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的,当什么都没看见。今天她吃完午饭为了不让他发现,还戴了个口罩找去他教室外,然后发现,他同桌根本没在教室午休,他自己也没在做题过会儿有同学拿着书来找
他,他给人讲了题,讲完继续盯着手机看,看那架势显然又是在打游戏。
妙零气得想过去给他甩完脸色再走,最终还是一个人气呼呼回了自己教室。她可以接受她哥稍微嫌弃一下她,可接受不了她哥拿借口来搪塞她。
她气得去买了一大桶冰激凌来吃,吃完趴着睡不着,到底意难平,摸出手机发消息:“席安哥,我去你们教室是不是影响到你们了?”席安回得很快:“怎么会呢?坐一起聊天不知道多开心,巴不得你来呀!”妙零更不懂了:"那我哥为什么不肯让我去啊?"
另一头席安把手机递到乔贺沉面前,不很理解:“你说阿喵自己不来,阿喵说是你不让她来,几个意思啊?”
乔贺沉并不解释:“你跟她说我们作业多。”
席安看一眼他手里还在打的游戏:“不是,干嘛不让阿喵来?”
“她吵。”
“哪里吵了?我看她跟你说话声音都小得不能再小了。”
乔贺沉不耐烦了:“你就那么跟她说。”
席安嘴上说着行吧,低头给阿喵回:“不应该啊,他很闲的,就是楼下有个高二的女生总来找他问题目,可能你哥怕被打扰吧,我也不太清楚了。”
席安看不得阿喵被欺负,不介意给乔贺沉整点误会,看他怎么解释去。他最近也奇怪得很,不知道在烦恼什么,一会兒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确实也有点像在思春期了,说不定真跟那女生有点什么呢。
“阿喵你明天来我们教室啊,我同桌不在,你跟我坐,我给你讲题。”
妙零没答应,她心想好啊,给别的女生讲题,就是不给她讲,她还不稀罕呢!她就不信自己写不出题来,也不信自己不能在自己教室顺利午休!
很快,事实证明,睡是每天都能很快睡着的,可题目就没那么容易弄懂了。她问同桌,同桌不会,问前后左右,没人能讲明白,她托着腮在纸上画圈,忽然笔不受控制了,她“咦”一声,看着笔的顶端
被另一只手捏住,连笔带着她的手在旁边的几何图上做了一条辅助线,她看了两眼,思考了一会儿没动静,站在旁边的男生笑了:“看不明白?”
"不明白,很不明白。"
男生坐去她前头的位置,认真给她讲解了一遍,这回妙零明白了,从包里翻出一包零食问他吃不吃,男生拆开尝了,说最近出了个新的著片,味道比这个更香,妙零问他什么牌子,他说记不清了,晚上
他带一包来给她尝尝。
妙零尝到了那包薯片,味道确实不错。为了礼尚往来,男生准备逃课的时候,问她能不能帮他做下笔记,她答应了。一来二往,妙零再有不会的题,就都是去请教这位男同学了。这天乔贺沉在楼下久等不到她,拎着书包来教室找人,看到的就是她跟一个男生头对头在说题的画面。
妙零其实早就发现她哥来了,但她装作没看见,虽然心已经飞到她哥身边去了,她还是努力装出心无旁骛的样子,直到一道阴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孔妙零,还回不回家了?”妙零作出惊讶状,很快又说:“噢!还有题没弄懂,你先走啊,我晚点跟同学一起回。”
她低下头继续跟男同学说话,见她哥径直朝她的位置走来,她很快地偷笑了一下,刚准备在纸上再把解题过程复习一遍,本子却被一只手给抽走了,乔贺沉拿起来快速浏览了一遍:“这么多步骤你记得住?明明有更简便的方法。"
妙零一句“要你管”还没甩出去,旁边男同学先问:“还有更简便的方法?不可能吧?”
半分钟后,男生看着乔贺沉写下来的几行解题步骤不住地感叹,又拿出另两道题给乔贺沉看,看他解完就更加心服口服了。“明天借你个笔记本,我让孔妙零带给你。”乔贺沉说。男生欢天喜地的时候,妙零小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的气还没消彻底,所以回去路上仍旧不理人,乔贺沉也并不主动跟她搭话,只是走到汉堡店门口的时候回头问她:“要不要吃?”妙零是有骨气的人:“不要!”
“那我就买一份了。”
乔贺沉说着进了门,一会儿拿着热乎乎的汉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