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一样,玉兰被电到一般,飞快收回了手,速度之快秦秋意都有些诧异。
阿若又说了句:“别动。”
为了不打扰大夫治疗,他们闲杂人等先离开房间。
今天天气有些阴凉,十分凉快,风吹得一阵阵的,卷得落叶都翩翩起舞。
秦秋意搬了个凳子,抱着剑坐在凳子上发呆。
这几天跑来跑去的,真够忙的,他现在好多伤都复发了,又一阵阵疼起来。
他揉了揉胳膊,后靠在墙壁上。
玉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沉默着。
两人之间安静得不得了。
突然,她开口问:“你和她是朋友?”
不经意随口一问,秦秋意没听清楚。
他扭过头,“谁啊?”
玉兰低声说:“阿若。”
这一茬他倒是想起来了,阿若是认识玉兰的,不过今日这两人的态度又不像认识。
他“哦”了一声,“你问她干什么?”
玉兰淡淡说了句:“她是个瞎子,无依无靠的,你们大概是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了。”
秦秋意点点头,“确实。”
玉兰又不说话了,沉郁地看灰蓝沉闷的天空,风把她的头发吹得飘起,她仍然一动不动。
秦秋意实在无聊,瞅到她怀里装着的一个盒子,她一直护在怀里,特别怕丢了。终于问出口:“你怀里装的什么?一路上跟个宝贝似的。”
玉兰冷冷说:“你真是闲得慌。”
秦秋意:“……不说就不说,我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
又被怼了,他再也没有找人闲聊的欲望了,只想宋清云马上治好,然后他们离开这个倒霉地方。
他在门外,等啊等,等啊等,等到门口的树叶子都落光了,滴滴点点的雨往下掉,将石头铺砌的院子打湿。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一打开门,屋里一股浓浓的酒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
阿邪端着一盆发红的水出来,“进去看看吧。”
玉兰一看到盆里的血水,脸色突然一变,“他现在怎么样?”
“放心吧,若若医术自然没得说。”
阿邪还没说完,刚刚还在门口静坐的女人已经钻进房间,凑到床前了。
秦秋意也大步走进去,阿若仰头说:“没事了,现在就等他醒了。”
秦秋意放心地点点头,又听见阿若问:“他身体里还有蛊,需要我去掉吗?”
秦秋意一想到这个就皱起眉,“那肯定得去掉,留着有什么用。”
“不能去掉!”
身旁的女人开口,又重复了句:“不能去掉!”
秦秋意冷笑,“你以为还由得你吗?”
女人直视着他,又开口:“不能去掉!”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好像下一刻就要打起来一样。
阿若在旁边小声说,“还是等他醒了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秦秋意:“这倒是个好主意,毕竟要听他本人的意见,但恕我直言,他要是现在醒着的话,绝对会毫不犹豫像是驱赶害虫一样除掉他身体里的东西的。”
玉兰眼睛眯起,“你什么意思?”
秦秋意摊手,“字面意思。”
他真是一刻都跟这个女人合不来。
又过了几天和谐的生活,平静到了极点。
这期间玉兰时不时地立在宋清云的床前,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跟其他的人几乎没有交流。
秦秋意伤好了很多,他不是个容易闲得住的人,这几天没事做就提着剑在森林里找妖兽单挑历练。
越往后,修为就涨得越加艰难,一个小小境界的进步需要无数的刀口舔血的战斗来催化。
他已经到了瓶颈期了,怎么做都突破不了,有时候将打败的妖兽放走后,就一个人坐在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话少了很多了。
突然,他想起之前,四个人也是这样坐在林子里,燃着火,天上月亮圆圆的,他把月饼掏出来吃。
当时他在想家,现在却在想那个时候。
果然,人这种生物一旦闲下来,就会不停追忆往昔,总觉得以前比现在还要圆满。
这天,他回到木屋的时候,随手把打来的猎物拉到厨房,将剑一收,习惯性地来到宋清云躺着的屋里。
玉兰本来坐在他的旁边,不知道在低语些什么,见秦秋意来了,给宋清云掖好被子,就转身离开了。
秦秋意没在意她,看着宋清云一副熟睡的模样,有些好笑地说:“睡美人。”
“难道真要给你找个公主过来你才会醒啊?”
又摇摇头,自己真是无聊透顶了,跟个睡着的人都聊得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