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断脊梁
玉兰小姐当真美艳无比,她一出场,好像所有的光芒全部倾泄在她一个人身上,周围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痴迷地望着高台上的女人。
秦秋意见惯了霜寒的容貌,即便是这样的顶级美人,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高台后是一间小房,玉兰的从属侍女侍者什么的都在里面等候差遣。
秦秋意猜测宋清云估计也在那。
他想,要是先找到机会接近对方就好了。
趁着身旁观众都在聚精会神地欣赏音乐,他一个人偷摸着站起身,往后台走去。
他动作很小心,大概也是因为男人无害的身份,这些高大强壮的女人并没有分出注意力在他身上。
为了保障玉兰的安全,据说皇帝派遣了不少卫队,部分便装打扮混在人群中,以防备恶意粉丝的报复。
还有明面上的守卫,分批次巡回,尤其是那座屋子,那叫一个防备紧密,固若金汤。
秦秋意还注意到了进出木屋的都需要一个身份牌照用以证明身份。
身份牌照啊……他沉思了一会。
那东西看起来不太容易伪装,白色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牌子,及其复杂精致的纹路线条,还设有灵阵,主人滴血于上有特殊标记。
秦秋意再一次见识到了此人的重要程度。
可那晚为什么会允许一个陌生的女人近身共同演唱呢?
这实在说不通。
他此刻回忆起来,那晚他站得老远,那颗绣球仍然精准地砸到了他,为什么放着知心的粉丝不投,偏偏刁钻地砸到很远的他?
玉兰为什么会觉得他一个陌生的用球砸到的女人会跟宋清云有暧昧关系呢?
是真的太过霸道所以吃醋吗?还是宋清云做了些什么?
他走到一处偏僻角落,偷摸着拿出宗门发的灵力符纂。
这玩意也就几天没用,虽然不太确定,秦秋意还是用这东西向宋清云发送通讯请求。
“滴滴!”
符纂闪烁着光芒,又瞬间消减下去。
没有接通。
真的是他多想了吗?
秦秋意拧着眉,将通讯符纂扔回袋中。
心里开始怀念起之前有灵力的时候了,哪里会这样束手无策?
等等。
他又将符纂拿出来,这玩意周身灰暗,一点光都没有。
瞬间,他的脑袋里涌出一阵狂喜。
他又将符纂放回去了。
这次,他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装作没有座位随便站的歌迷,抱着臂靠在高台不远处。
玉兰的演唱会已经开始许久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结束了。
她身份高贵,实力强横,在朝堂和军中的背景都不容小觑,哪里能像底层歌女那样强度日夜不辍地歌唱。
她开一场演唱会,估摸着唱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也算饥饿营销吧。
吃这一套为其大把砸钱的狂热歌迷数不胜数。
房间内。
宋清云垂眸看着手中已经灰暗的通讯符纂,眸中神色不定。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大多都是些女人,但谁也不敢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停留两息。
男的大多嫉妒,这人不够温柔,不够体贴,总是冷着一张脸,傲得跟什么似的,居然也能得玉兰青眼。
女的打心眼里好奇这种不服驯的烈马,但也没那个胆子招惹。
很多人会注意他,但不会过多地看他。
正合他意。
一个男性侍从上前,垂着脑袋奉上一碗乳白色的液体。
“公子,请用药。”
这是每天必有的流程,玉兰这人性格桀骜又霸道,蛮横到了极点,自然喜欢用药让他乖顺。
他喝了这种药,就会对玉兰产生男女之间激烈的渴求,简直一刻也不能离开对方。
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端起碗一饮而尽,侍从又将碗端了下去。
白色液体滚滚流下喉咙,身体瞬间颤动起来,脑中一片空白,浮现的尽是些肮脏污秽的场面。
场外女子曼妙的歌声涌入大脑,他的脑袋中尖锐的疼痛才稍微减缓了点。
他身体一个不稳,一只手用力抓着椅子旁边的扶手,才勉强稳住,青筋暴起,原本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看起来异常可怖,生理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淌,肺就像漏气了一样,身体本能地抽气。
周围的人见惯不怪,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宋清云心里并不恐惧,也不羞耻,坚固的道心让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突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这实在是正常现象,喝了这样的药,难免会对另一方产生依赖饥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