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不该都喜欢表妹的?
可若得我皇妹出谋划策,我就不愁抱得美人归。我对她道:“我告诉你他是谁,他是,”她打断我:“我不想听。”?“你不想听,你问甚?”她懒洋洋瞥我,“印证我的猜想。”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世间只有此,才能得你费劲心力。”“你……”跟皇妹交谈,万要受十二分气。
我岔开话:“你为什么欺负那两个唱曲儿的。”忒没品。
“教她们以后,再也不敢唱这个曲子。”
什么曲子?哦,中了状元娶了公主,可你是陈世美,我不是秦香莲……确实,唱多了,有损公主的形象。天底下的公主如我们,都是强取豪夺,离间有情人的吗。
恰此时,膳食送了来。跟随的太监摆桌儿放菜。赵妍妍跟着他们,挤入,走里面,见我坐在床头,便问,“怎么留那过夜了?”问东问西。我用开始敷衍皇妹那套说辞。三公主赵妍妍浮夸道:“呀,二姐,你也开始关心家国大事了。”隐隐中,有晓得我偷学练功的不安。
若我偷偷努力,转眼成了京城第一才女,她大抵要撂一句“你变了”离我远去。
四公主赵祯儿悄无声息而来,忽地冒话:“尚为一国公主,便该解君忧,心系天下。”朝我暧昧一笑。自以为理解我哩。
这两人,
我摆手:“我要吃饭。”
因那李主事,到处是搜寻凶犯的官兵。我们灰溜溜回到大佛寺。和大姐寒暄了几日游乐。大家心照不宣,不提命案的事。
在寺内,连几日雨雾潇潇。面对着百室佛堂、几净明轩。各座观音捻花照水,如来座下圣光万照。不自觉,也要被千百个方丈法师诵经,把我们超渡了。
煞无聊。
史官记:洪靖某年某月,某封号某公主于大佛寺礼佛,虔诚心挚,感念佛家慈悲众生之心,时人人称道矣。
两天后,五月十日,摆好公主仪仗:五座朱轮华盖八宝幡的辇车,各四马拉纤,十顶小轿,分列举旗的亲卫太监,再外,是二十个锦衣卫校尉,亲兵不计。
我们终于要回宫。
浩浩荡荡,乘舆看沿途的风景。在东郊赶走了一群豺狼,打散了两只□□的野狗,经朝阳门至皇城东华门,城内的人群纷纷站街边。张望聒噪:
这皇家公主。香车绫帐好气派。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都摽梅之年了吧。还不选驸马。礼部怎么想的。我们那的黄花大姑娘聘礼都少得可怜。尚公主还需要聘礼?按理公主十六岁就该选驸马,郎才女貌多好。老祖制早没了。你们记得上回礼部选驸马,还是十三四年前。长宜长公主。许驸马给了礼部五万两。秃头,两年就病死了。哈哈。
多嘴多舌。
我们气不打一处来。兵马司排开人群。轰轰进了东安门。轿辇颠簸,令人昏昏欲睡。我便吩咐人垂下帐,闭了光。可刚躺下,听得“咻”一声,还未反应,一道劲风刺来,一支箭穿过我耳侧背后的帷帐。
有,有刺客!
双腿发软,喊不出声。
另厢赵妍妍在喊:“来人,来人!”是有人受伤了吗?
拉马停步。众兵聚拢,太监们围在轿辇外:“护住公主!”掀帘进来,匆忙询问,“公主殿下,圣躬安?”我点头:“无事。”看皇妹几座辇都在一簇,女官们蹿来蹿去。我贴着帘想出去,太监扶我下车。一排一排,满眼是军兵。听见领军领命,“封锁此坊!”几个锦衣卫校尉跨马,飞天顺上不远处的酒坊二楼。另一人吹号,吼“无关人不得动弹!”马嘶刀鸣,风驰电掣。
在紧密的空地上踹口气,太监们将我扶入四公主车中。发现几人都在:皇妹赵妍妍大姐挤在一处。大姐赵玉岚便问我:“二姐。你可无恙?”我回声,“嗯“,走进发现四公主赵祯儿在他们后边,躺在榻上,在近些,看清赵祯儿惨青脸,嘶着气。难道她中箭了。我凑近瞧:“你受伤了?”赵祯儿冷汗如豆,望着我,绞眉摇头。赵妍妍说:“她吓得找不着北,脚扭了。”
哈,我不自觉,好像嘲笑了一声。
顿觉不好,心虚睃赵祯儿一眼,她只顾疼,该看不到我的微表情。我礼貌问:“太医来了吗?”大姐回我:“已经敷过药了。”给我一个宽慰的笑容。皇妹掀一角帘,往外观察。
不一会,外头一阵骚动。一群人陆续喊:“拜见三爷。”岔出一条道。一个身穿靛青曳撒,三十上下的,头戴孔雀翎大帽的女郎:狼腰鹰眼。缚铁鞭,佩一把手铳,背携雁翎双刀,大剌剌骑马而进——是我母后的胞妹,姜玺。平阳侯姜家的次女,至今未婚,人称姜三爷。
我母家是跟随□□打天下的微末功臣,姜家在湖广封了爵,世代卫所指挥,后跟着父皇入京晋升。外祖父姜侯爷是京师五军营的总将,让姜姨妈掌神机营的火器的职责,成了神机营神枪所牌官,兼我母后给她的,后宫宫正司挂职司正。她最喜人喊她“三爷。”
姜姨妈一来,分外肃穆。她顶爱排场,一队举火绳枪的将士按序列好,朝空放了枪。硝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