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的父亲

“凰羽，来吃点东西吧！”芬芬将篮子的食物拿了出来，是一些金黄色的糕点，看着很诱人。

芬芬的这一句“凰羽”一出，景湛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直了，红了眼角，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跪着的女孩不敢眨眼，生怕眨眼间女孩就会从他面前消失一般。

“凰羽？和你以前的名字一样！”阿源转头看向凰羽，语气里带了些调侃。

凰羽正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却不想她的大侄子又要坑她，幸好景湛全部精力都在女孩的身上，并未注意到一旁的她。

女孩咧了咧嘴唇，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却因为唇瓣过于干燥，那么一咧，唇纹处溢出一丝鲜红的血，在昏暗的冬夜里显得格外......妖艳，虽然用“妖艳”一词形容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似乎不太妥当，但是如果问现场的人，他们几人却无端地觉得这个词语很贴切。

凰羽勾了勾唇，以前景湛与她一次大吵时说过她妖艳，让她收起那勾引人的做派，凰羽当时觉得很委屈又很无辜，如今看来，确实......妖艳！从娃娃起便已当得起“妖艳”二字。

女孩被芬芬带进了洞内，丰裕把自己的外套给女孩披上，生起了一堆火，火苗在山洞里跳跃，女孩不由自主地抖了好久，身体才产生了热气，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终于牙齿不再打颤了。

女孩的手不大，一块菊花糕就足以占满她整个手掌。她没有马上将菊花糕放进嘴里，而是将它掰成小块，然后才一把抓了好几块，一股脑地塞嘴里，将整个嘴巴塞得鼓鼓的，不留一点空隙才罢休，两腮鼓得如同一只松鼠，嘴巴一张一合，很是可爱。

阿源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了现实中的凰羽，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吃东西习惯，这也巧合得太巧合了。凰羽心虚地咳嗽了一声，往边上挪了挪，“别这么看着我，千万别对我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可不喜欢你这款。”

阿源立马红了耳朵，语无伦次地道：“你......我......没看你......你头上有落叶！”

凰羽勾了勾唇，她还是很喜欢逗阿源的，虽然多多少少有些负罪感。她已意识到了自己一些与众不同的习惯得改掉。

“这女孩着实好玩，吃糕点不好好吃，非要掰成小块的，我刚开始以为她是嘴小，想要斯文些，没想到又是将自己塞得满满的一嘴，既然是这样干嘛不直接咬，咬得大口些不就成了吗？何必多此一举呢？”昌宏不解地道。

似乎为了回应昌宏的疑问一般，那少年钟筠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女孩嘴巴里全是食物，根本回答不了钟筠的话，芬芬代女孩答了，“我们常年饿肚子，凰羽最大的愿望是吃东西的时候能把嘴巴塞满。可是她嘴巴小，曾经因为咬得太大口差点把自己噎死，所以后来她就养成了把食物分成小块的习惯，这样子既可以吃得很大口，又不会被噎着。”

芬芬此话一出，景湛的心暗暗纠成了一团，他身边的浆果树在他的盛怒下拦腰倒下，将几个少年以及凰羽吓了一大跳。

“你慢点吃！你别怪婆婆，她这也是为了你好，要想练成魔功，这是必经之路。”钟筠摸着凰羽结块了的秀发，温柔专注。小凰羽露出了温暖的笑，安静地点了点头。

“婆婆许你们来看我，是不是代表她不生气了？”

小凰羽话音刚落，原本还有说有笑的芬芬和钟筠忽然就安静了，芬芬两片嘴唇犹豫了一会后，道：“对！婆婆不生气了！”

而景湛的手指几乎要掐进自己的肉里。

画面一转，丰裕被芬芬拉着拼命地往外跑，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潮湿的洞穴。阿源他们认得，这是之前关着小凰羽的地方。

“凰羽，你看看我们给你带来了什么？”芬芬的语气上扬，看得出很高兴。

小凰羽捂着自己的膝盖关节，头上冒着冷汗，听到芬芬他们的声音，挤出了一抹苍白的笑容。

“你都疼成这样了，还强撑着！快！把这个吃了！”芬芬将凰羽扶了起来，给小凰羽嘴里塞了一颗丹药。小凰羽如今已是十岁的小姑娘了，出落得格外出众，眉眼如画，那苍白的笑意让人忍不住产生无数的怜意。

“这是什么呀？”小凰羽看向芬芬手中的小瓶子，不解地问。

“这是丰裕在外迅游时带回来的蜀地辣椒。”

“有何用？”

“蜀地最为潮湿，可是那里的人却不会关节疼，听说呀就是吃了这辣椒酱，它有除湿的功能，你要是吃着好，让丰裕再多带些回来。”

小凰羽虚弱地笑道：“你们真好！”随后，忍不住闭上眼去，凝眉，好一会，痛意才过去。

“原来你无辣不欢有此缘由！”景湛喃呢着，垂下的眼眸满是阴霾。

阿源心疼地看着画面里的凰羽，“这孩子究竟过的是什么鬼日子啊？他们如何能让她一直在这样潮湿的山洞里生活？”

凰羽正想提醒阿源这只是某人的记忆，让他别那么感同身受却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