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前男友突然攻击我
唉!罢了罢了!旧情还在!
方樱心一横把账单放下,眼不见为净。坐到元铃旁边,十分憋屈地把她面前还剩下的酒一口闷了。
放下酒盅,方樱骂她:“你怎么这样没出息,都多少年过去了,怎么一提裴遂安还是这样。”
元铃悲道:“那我有什么办法,当初是我先招惹的他,亦是我先对他有意,更是我提出要去青溪涧……”
提起青溪涧,方樱喉中梗了一瞬,这才慢慢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都为了这事闭关二十年,还是想不通吗。”
她伸指探入元铃额心,察觉到她仍是元婴中期,半是痛斥半是惋惜:“你竟荒唐二十年未有精进……这是何苦,那姓裴的当真不值得你这般,都说你是最洒脱没心肺的,怎么偏偏栽在那个狗东西的坑里,不肯爬起来呢。”
元铃有些懵,倒不是被骂懵的,毕竟方樱素来这个性子。
元铃抓重点:“狗、狗东西?”
方樱理直气壮:“是啊,那个狗东西,你还惦记他作甚,难不成要再续前缘吗?”
元铃还是懵:“怎么可能,他都已经……我还怎么再续前缘。再说了师姐,你怎么骂他狗东西,毕竟人都……咳,人都死了,还是积点口德吧。”
她这么一说,方樱也懵了:“我前日还在涣鳞秘境撞见他,当时还道是晦气,就这一两日的功夫,人就没啦?”
“等等,”元铃酒醒了大半,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叫前两日,他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吗?”
方樱深深地看她:“我还当你是舔狗一往无前,原来你比我狠多了,二十年前就咒他去死,元铃你真可以。”
二十年前,元铃与裴遂安一夜.欢好,元铃翌日起床是神清气爽,哪晓得他那个病秧子一动不动地挺在床上,整个人脸色煞白已经僵直,元铃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裴遂安就被他的亲信们带走了。
后来是裴遂安的亲友传信来,称裴遂安已经死了,叫她不必再来,且此后云生门裴遂安的师兄弟们见她一次砍她一次。
这才有了元铃闭关二十年一事。
所以,其实裴遂安人没死,她却白白守了二十年“活寡”?
元铃彻底懵住。
话又说回来,这么大的误会,这裴遂安既然活着,竟然是一次都没来找过她,连口信都未曾捎过……当年他亲信所为皆是他所默许?
元铃被气笑了。
元铃深吸一口气,冷静求证:“请问师姐,这些年来裴遂安是不是低调行事,生怕被谁知道自己的踪迹?”
方樱隐约懂了些什么,颇为怜悯地看她一眼:“诚然如是。你可知云生门对外只知裴少君,就连我也是前几日撞见了他,才知道他还活着,且当年你悄无声息就闭关二十年,的确有人猜测你是死了道侣。”
还不如真死了呢!
元铃眉眼间迅速升腾起怒意,咬牙切齿:“那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