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琢如磨
好一个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好一个热火朝天,如火如荼!
下了马车时,还只是感觉平平无奇的一处处房子,现在走了进去一看,果然是别有洞天!
大路上,各位年老的老师傅,年少的小师傅行色匆匆,春天的天气还有些微微凉意,赤膊上阵者缕缕而见。
伯英哥哥不放心我,拉着我的衣袖而行。
偶尔避让行人时,高大的哥哥就挡在我的前面。
看着他的背影,我若有所思,开口道:“哥哥,你玩过老鹰捉小鸡吗?鸡妈妈带着小鸡飞,老鹰跟着紧紧追!你现在这样,好像鸡妈妈呀!”
又高大又健壮的鸡妈妈!多有安全感啊!
咦?哥哥没说话,他没听到吗?
我抬头一看,伯英哥哥正转过头来看着我。那眼神,审视中带着怀疑,怀疑中带着打量,打量中带着无奈。
又生气啦?我连忙解释: “鸡妈妈护崽儿,多好啊!”
伯英哥哥的眼珠子,欲向下转,却向上翻了翻,一个帅帅的白眼儿终于完结了!
伯英哥哥闭上眼,点点头,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这就对了。”
哪里对啦?你这咬着牙的模样,我怎么感觉不对呢?
伯英哥哥轻声说道:“哼!我说少了点什么,这不就来了吗?前天,你说什么手机,我寻思了许久,有打鸣的公鸡,有下蛋的母鸡,没怎么听说叫手鸡的。我转遍了整个院子,抓了一只小鸡,放在你手里,看,有手了吧?有鸡了吧?不就手鸡吗?结果小鸡一拉便便,你立刻蹦的老远。”
我听着伯英哥哥的话,连忙把手伸出来闻了闻,还好还好:小鸡拉的粑粑已经洗掉了!手不臭!香的!
鸡娃娃毛毛茸茸,哎呀好可爱。鸡粑粑随处可见,哎呀好臭!
伯英哥哥憋着笑,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说道:“还玩呢?铸陶坊到啦!”
果然,前方院子的大门上,还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字。
走进了院子里,各位铸陶工匠们进进出出,忙的热火朝天。伯英哥哥和一位年龄稍长的铸陶工匠,唤为介老伯的,说了几句话。
介老伯带着我们一行人,到几个小院里都转了转,听着取土、练泥之要,看了看镀匣、修模之累,又有做坯,印坯,旋坯,画坯,荡釉,满窑等等。
我不由得暗暗感叹,家家户户可见的一件件陶器,每一件都倾注了工匠师傅们的心血。
“贤弟!贤弟!”
谁家丢人了?
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小院门口,迎风而立,喊到:“伯英贤弟!”
这人谁啊?看着人模人样的,一脸笑眯眯观之可亲的样子。
伯英哥哥早就看见了他,只略皱了皱了眉头,思索了片刻,站在原地不动,只笑着说道:“见过华三公子!”
那位蓄着短须的华三公子,脸上仍旧僵着笑,站在小院门口,好像长在那儿的一棵高高的、蓬蓬的草,惹的过路的工匠们侧身又侧目。
华三公子笑着说道:“我有一件事,欲同贤弟商议,此处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来!来!来!”
伯英哥哥看了看我,对着他微微摇头,说道:“如有要事,不如择一良日?”
华三公子一脸的坚持,仍旧等着,催促着。
伯英哥哥在担心我吗?我笑着对伯英哥哥说道:“哥哥,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也行啊!”
伯英哥哥看了看远处立着的华三公子,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好!我和他,去外面的路上走走,说几句话就回来。”
阮大哥也连忙跟了过去。
那位华三公子,待伯英哥哥颔首行礼时,一把拉住伯英哥哥,俩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等一分钟,我再等一分钟,又等了很多分钟。
上次做的陶器,都烧好了,小柳一一整理完毕。
哥哥呢?怎么还不回来呢?算了,出去找找吧!
大路上,人匆忙。
绿竹青,树阴凉。
碧玉妆成一树高,我拉小柳迎风跑。
不知哥哥去何处,路旁声声铸长刀。
我站在树下,喘着气,对着小柳说道:“向二哥说,哥哥根本就没有回到马车上。你说,哥哥会去哪儿呢?来的路上,哥哥提过陶器坊,对了!还有他常去的铸剑坊,还有玉器坊!要不,我们去看看?小柳?”
小柳终于抬起头来,呆呆地点点头,说道:“好吧!”
不一会儿,我们俩就来到了铸剑坊的门口。
只是,这一次,有些不太一样……
一位黑黑瘦瘦的年轻人,恰好挡在了我们面前。他上下打量着我们俩,笑呵呵地说道: “咦?过来啦!”
再次突然受到礼遇,我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一礼,笑着说道: “这位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