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持盈胆大许私奔
“许鸣远!”程恕语气非常不好:“滚过来。”
许鸣远被人拎了过来。
程恕已将昏迷的许持盈放入马车,他冷冷地看着小少年:“把她送去修府。”
看着远去的马车,程恕喉头涌起一股腥甜。
他不动声色咽下,纵然心尖痛得发颤,他还是平静开口:“去请六殿下。”
...
修府。
“你真是这样说的?”俢瑶一惊:“好啊你,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来!真是羞死人了!”
许持盈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莹白的小脸。她闷闷不乐道:“我就算这样说了,他都没什么反应,阿瑶,他真的不喜欢我了。”
俢瑶一脸复杂:“都把你劈晕了,还没反应?”
她也裹着被子,滚向许持盈,好奇问:“你真说了,要和他欢好一夜?还亲他了?亲到了没有?”
许持盈点头:“说了,也亲到了。”
“啊!啊!啊!”俢瑶激动尖叫。
许持盈艰难从裹紧的被子里抽出手来,捏了捏俢瑶的脸颊:“别叫了别叫了。”
“我先前就与你说过,让你不要执着了。”修瑶瘪瘪嘴:“阿婵,你跟他,不可能了。”
“我不信。”许持盈十分倔强,她说着说着又要哭了:“他以前那样喜欢我。”
“阿蝉。”修瑶听不下去了,她转头看着许持盈:“他还是你心中的程云谏吗?以前的程云谏,心里全是你,你想要兔子模样的木雕,他就亲手给你雕一个,你想吃城西的枣糕,他大冬天一大早就骑马去城西给你买来,可是如今,他还是你心中的程云谏吗?”
“他是。”许持盈固执得令人无奈:“不管他对我多么冷漠疏离,可我知道,他还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程云谏,不曾变过。”
“唉。”修瑶叹了口气,她凑近许持盈,与其面贴面:“好阿蝉,你不要颓靡了好不好,我们好久没有好好玩儿过了,后日有击鞠赛,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这几日许持盈一直在修府呆着。修府是许家的表亲,多住几日也是有的,至于许家和祝家的情况,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击鞠赛当日。
击鞠赛是在城东的宴西园,京中不少公子姑娘都前去参赛。
修瑶和许持盈早早到了,二人换了衣裳,坐在楼上吃茶。
“阿蝉!”修瑶忽然叫她:“你看那是谁?”
许持盈心跳漏了一拍,她顺着修瑶的目光看去,呼吸一窒。
见程恕一身鸦青长衫,发髻高束,髻上系着一根发带。他身姿修长,眉目温和浅润,周身气度非凡,已经引得不少姑娘暗中窥伺。
“他怎么会在这儿......”许持盈呢喃出声,有些出神。
像是今日这样的击鞠赛,一般聚集的都是皇亲贵胄,平常百姓、商户等,绝不会参与进来,不因别的,单是门第,就足以被人奚落嘲讽。
修瑶又道:“你看他旁边是谁。”
定睛一瞧,程恕旁边还走着一位男子。那位男子一身玄色衣袍,气质富贵,不似寻常人家。
许持盈挑眉:“六皇子?”
修瑶笑:“就是六皇子。你别担心,有六皇子在,程云谏不会被欺负的。”
楼下。
在人来人往中,六皇子带着程恕,上了二楼。
“本宫没想到,云谏会约本宫来此。”李景弘笑着坐下,耳边是热热闹闹的说笑声。
程恕微微一笑,也敛衽落座:“先前殿下再三派人上门,草民数次拒绝,心中有愧,故而约见殿下在此消遣,今日草民做东,殿下只管尽兴。”
李景弘爽朗一笑,他伸手拍了拍程恕的肩,叹了一声:“何必这样客气,随意一些。云谏,虽今时不同往日了,但你我,也是有年少时的情谊的。”
程恕垂眸,顺从道:“我听殿下的。”
“看起来,他和六皇子的关系不错。”修瑶远远瞄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她拿手肘撞了撞许持盈,提醒道:“今日祝家兄妹想必也会来,你收敛一点,祝榆先名义上还是你的未婚夫。”
许持盈冷笑一声:“我收敛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
俢瑶见状,不禁无奈扶额。
过了一会儿,修瑶往楼下看去,瘪瘪嘴:“这不,正说着,人就来了。”
祝家兄妹正往二楼来。
“阿蝉!”祝霞非笑着朝许持盈二人走来。她见修瑶也在,便笑眯眯道:“瑶姐姐。”
祝榆先也笑着颔首致意。
兄妹二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心无芥蒂的打着招呼。
许持盈看着二人的笑脸,怎么看怎么虚伪。
祝榆先看着许持盈,伸出手递过一物,听他温声道:“许大姑娘,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