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凡歌的死
古婉钥心里暗暗为宓秋扭曲事实的说词叫好。她这一套行不通就立马换一套的能力,堪比最为精湛的脸谱表演。
她刚才话中的意思是没有绍昭远,她古婉钥就不会再有人要了,将来也别想着能有人为古家的家业做出些贡献,毕竟她古婉钥就是一个傻子。
傻子有人肯娶已经很不错,还想在这里挑三选四就是错!
宓秋见古曲河在考虑,又再挽着他的胳膊说道:“老爷,你也知道昭远是海城今年的新晋青年,以昭远的相貌和能力,多些莺莺燕燕主动贴上来也是无可厚非。老爷你也年轻过,应该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根本无法避免。昭远这个孩子一向为人和善,而且心又软,这一来二去的让人误会了什么,这也不能怪到昭远身上啊!”
古曲河拧着眉头,但是古婉钥知道他动摇了。
哪怕绍昭远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古曲河还是心软。
古婉钥抓着裙子的手暗暗用力,垂质感极好的裙子顿时被她拉出一波又一波的皱褶。
“这件事情之后再说。”古曲河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宓秋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不谈就是还有挽救的机会。
她转身又再看了小夏一眼,迈着脚步往走廊另一边的尽头走去。
小夏将门关上,扶着古婉钥到沙发上,“小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就算小夏已经跟着古婉钥一段时间了,有些时候她还是无法分清古婉钥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病。有些时候她很清醒,哪怕她已经表现出了非常恐惧和不安,但无人的时候她就能将那些情绪完全都挥散掉。
而有些时候,她又真的会陷入那种情绪当中无法抽身出来。
小夏倒上一杯花茶递到古婉钥面前,“小姐,喝些茶,能安抚情绪。”
古婉钥低眸看了一眼玻璃杯上棕红色的液体,接过玻璃杯在手中轻轻摇晃。杯子里的棕红色液体随着她的动作如绸缎般轻舞,裙摆沿着杯壁泛起一圈又一圈,最后重新落到杯中液体中,与之融为一体。
“有些淡。”古婉钥喝上一口茶后将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想要够味道,或者需要加重分量。”
小夏伸手去拿茶壶,“小姐要是喜欢浓一些的茶我现在就去重新冲泡。”
说完,小夏拿着茶壶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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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古曲河都没有对外宣告取消她跟绍昭远的订婚仪式。
媒体上出现了新的新闻,很快就将这件事情的热度退减了下来,虽然大家都好奇古曲河为什么不退婚,但是评论上有人开始带节奏说古婉钥那样的精神病人还有什么好挑三择四的,从而引发了一顿小争吵。
会客室里,尹学柏坐在古婉钥对面,他双手合十,平静地看着古婉钥。
“弄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古老爷目前还没有取消订婚的打算,婉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古婉钥平视着前方,“我有料想到这个结果,但是我目前也不是一无所获。”
尹学柏安安静静地听着,古婉钥继续说道:“古曲河有所动摇,不过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也犯过这样的错,如今让他用这个理由来推翻绍昭远,就等于让他承认他当年出轨宓秋是一件错事。”
“这件事情间接关系到我母亲的死,所以他不会承认这件事情是错误的,他现在保留不提这件事情,不过是想继续看看绍昭远接下来的表现如何,我不妨再送他一件大礼!”
古婉钥的双眼有一阵凌厉的光芒闪过。
尹学柏看着这样的古婉钥有所心痛,他叹息一声说道:“婉钥,我知道你心里的恨意,答应我,不要让你内心中的这份恨意将你燃烧殆尽。不管什么情况,你一定要优先保护好你自己,不要伤害你自己。我相信你妈妈还有你哥哥在天有灵,他们不会想看见你伤害自己的样子。”
古婉钥低着头,咬紧下唇。
从她走上这条路开始,她是怎么样,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找到当初哥哥的死跟宓秋有直接的关系,将哥哥的死真相大白于众人面前,那么她是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当年如果不是凡歌,死的人就是她。她这条命是凡歌换来的,自那之后她就什么都不做,唯一做的就是将真相揭露出来。
至今她时刻能记得那几个人的对话,“那个新的古太太对他前妻留下来的这两个孩子视如眼中钉,男的目前留着还有用,女的先处理了。”
她躲在草丛中不过是想躲避古凡歌,不让古凡歌这么早发现她并将她带回那个让她感觉到压抑的古家而已,却无意听到那三个男人的对话。
她惊恐地捂着嘴巴在草丛中瑟瑟发抖,正好这个时候凡歌找了过来,他的脚步声惊动了那三个人,那三个人便向她这边走来。
她忙命地跑,古凡歌见她开始跑也跟了过来。那三个壮汉发现了她,也跟了过来。
她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