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番外)
沈月渠除夕夜风尘仆仆到访,除了让女友感动不已,更让准岳父母大大松口,尤其是知道这人上午在香港,下午在申城,晚上自己开车四五个小时过来。
这种人为女儿做到如此,怎么能不算真心。
那天两人偷偷回到家,汪泉张罗着给他铺床洗漱,汪家父母到底是出门来看个究竟了。
或许是长辈的天性,曾经的意见此刻都化作心疼,一个劲儿给他归置慰问。
沈月渠见老人起来,折下楼把让人准备好的礼物都拎上来,又从兜里掏了两个鼓鼓的红包给他们,汪泉觉得,这下父母肯定要往另一边倒了。
倒不是为财物,主要是这份心和待人接物的礼数,这是一份尊重。
等到沈月渠洗漱完,两个人窝在被窝里聊天,汪泉问他,“你哪儿来的烟花?”
沈月渠说来看烟花,真的自己带了两个,当场点了。
汪泉觉得不大像他自己带来的。
果然,他说:“路过看到有一家搬了好几个出来放,我问他们买的。”
汪泉还从没听过除夕夜从别人家要放的烟花里买烟花,她好奇多少钱。
“他们不肯卖,我问一万行不行,结果只要了888,说图个彩头,你们这里人还挺实在。”
……
你还挺人傻钱多。
沈月渠又在自己大衣口袋里掏了半天,拿出两个红包递给汪泉。
“怎么有两个?”
“萍姨一个,我一个。”
“你也给啊,那我是不是也要给你包一个?”
沈月渠老神在在,“那我开了啊?”
“什么?”
等她感觉到被窝里伸到领口的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汪泉无语:“你别乱来,我等下要走的,未婚男女不可以睡一起。”
沈月渠也没真打算干什么,他尊重这里的习俗,亲了亲她的嘴角,说,“你有的时候好像个古板的小老太太。”
汪泉反驳:“你自己小老头不要带上我。”
沈月渠第一次觉得当个有老太的老头很不错。
冬去春来,五月里天气正好的时候,汪泉父亲过60大寿。
汪爸爸算是标准的晚婚晚育,年近30才有了汪泉。汪家父母为人低调,只叫了家里的亲友过来吃饭,不过三四桌人。
沈月渠理所当然同行,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亲友身边,汪泉大概知道大家会怎么议论这件事,她尽量不去想太多,生活毕竟是活在自己的感受里,而不是别人的眼光中。
所幸有没有话也不会当她面讲,汪泉甚至感觉大家对沈月渠还很热情。
表哥表弟姐夫们尤其如此,一口一个沈总,汪泉也不知道该让他们怎么称呼,家里女孩儿带男孩子回来,亲戚们都习惯按姓叫小X,但她可没勇气让亲友叫他小沈,那也太奇怪了。
倒是沈月渠对着支支吾吾也想叫他沈总的舅舅舅妈们说:“叫我月渠吧。”
他姿态做得好,身上高不可攀之感少了一些,只要他愿意,也能展现出随和亲切的一面。
沈月渠送了汪爸爸一辆车,原本是想要房车兼具,后来汪泉一力反对,他最终也只愿意让步到一辆车,再少就拿不出手了。
汪爸爸临近退休开始学车,说以后可以带着汪妈妈出去转转,驾照还没拿到,汪泉也就不着急帮他买,结果沈月渠捡了个漏表心意。
沈月渠送的在他眼里是普通的车,在汪家亲戚眼里毫无意外是豪车,一时都围着汪家父母夸赞准女婿有用,女儿争气,父母笑盈盈谦虚着,汪泉却感觉亚历山大。
吃完饭父母开始招呼亲戚们打牌,他们这里人极爱打麻将,家里几乎没有不会的,汪泉为了陪人,最重要是陪沈月渠,就没有参与。
一顿安排后,家里只剩下带孩子的表姐和没轮上的表哥表弟。
汪泉留下来是为了陪沈月渠,他倒好,拿着手机忙得不得了,毕竟是工作日,汪泉也不打扰他,进屋陪表姐家小孩儿玩。
晚饭过后,亲戚们还没散,还说要打牌,汪泉已经习惯了他们这里办酒席亲戚要打牌到深夜的传统,想叫沈月渠陪她散步。
结果沈月渠也被表哥薅过去打牌,说我们家里就没有不会打牌的人,月渠也不能例外。
这倒也是事实,汪泉见他不介意就要陪着指导,他们打趣她,“舍不得叫沈总输点钱给我们啊?”
沈月渠怎么着也不是被人欺负的人,他说自己可以,汪泉就陪表姐带孩子去小广场玩了。
带着孩子在公园玩了近一个小时,表姐说走吧,街上晃一圈就回家,汪泉点头,牵着小侄女往街心走。
小广场的尽头,是北街角,这里有派出所,邮局,镇政府,还有一座西式基督教堂。
此刻那个一向略显破败又常年大门紧闭的教堂,顺着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