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
你先回去吧,回头联系。”
林萧然一向知进退,有些担忧地看着汪泉,点点头。
汪泉一时也没法给他解释,只能轻声安慰“没事,回头跟你说”。这档口,沈月渠带着丁越已经走到门口了。
汪泉快步跟上,她想先跟丁越打探一下口风,结果这个人现在在盛怒的老板眼皮子底下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朝餐厅里指了指。
是因为林萧然?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跟林萧然在这里,除了沈心悦问过,别人一概不知,而且沈心悦也不知道她的同伴是林萧然,更不知道他们住哪。
跟以往不一样,汪泉今天看到沈月渠,内心酸涩得满满涨涨,有幸福,有安心,如梦似梦般。但他们上次不欢而散,她又很不喜欢沈月渠每次没来由的脾气,用不正当手段打探她的消息,以及,暧昧不明难以捉摸的态度。
比如现在,他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刚刚还快乐得迷迷糊糊的人,这会儿看着前面挺拔宽大、昂首阔步的背影,无端生出一丝委屈和咫尺天涯的悲伤。
沈月渠似有所感,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等她并肩才又抬起脚步。
女人真是善变,汪泉都忍不住骂自己,她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心里又好受了点儿。
一路走到另一侧的独栋套房,丁越开门把他们请进去,说要去帮沈总叫晚餐,忙不迭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沈月渠进门就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汪泉听到他还没吃饭,也不计较他摆脸色的事儿了,走近问:“你刚刚才到吗?来这里做什么?”
沈月渠觉得汪泉问这个问题是在嫌弃他,嫌弃他坏了她的好事。
“你跟林萧然什么关系?”他不答反问。
“开夫妻店的关系。”
“你想让他公司倒闭?”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汪泉对此很是气愤,她最反感沈月渠威胁人。
“他是我学长,上次他不是说过了。”
但不能害了无辜的学长啊。
“那现在呢?”
“……现在也是学长啊。”
“学长?学长你跟他孤男寡女出来喝酒旅游,是你想发生点什么还是他想发生点什么?”
汪泉确实有意跟林萧然往男女朋友方向发展,但是旅游喝酒发生点什么这种事情,完全不在她的想法内,最起码她没有,并且她觉得以林萧然的人品,他也没有。何况什么年代了,朋友出来旅游就只有这一种可能吗?就不能单纯约不到人或者都想享受一下大自然吗?这是什么刻板印象的歧视。
“朋友就不能一起出来喝酒旅游了吗?还是你跟女性朋友出来都是为了发生点什么?”汪泉没好气道。
沈月渠简直被她气笑,还会倒打一耙了,她真是一点也不比沈心悦省心。
“你知道他什么样,怀的什么心思吗?你几岁了,还这么天真?”
沈月渠居高临下的质问让她烦躁,汪泉受够了他的审判,受够了他的高高在上,受够了他的暧昧不明,她隐隐有种今天要任性一把,鱼死网破,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感觉,甚至期待看到沈月渠到底会怎么样,又能把她怎么样。
她沉了沉气,在沈月渠身旁坐下,“你说得对,我不天真了,我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什么心思都合情合理,发生什么都皆大欢喜。”
沈月渠本就旺盛的愤怒被激得要穿透屋顶了,他冷笑,“你看上他了?看上他什么?空口说要赚一个亿给你?”
汪泉被这话说懵了,什么一个亿?但却又觉得隐隐耳熟,她飞快地转了几秒脑筋,没错,那天跟林萧然喝咖啡,她开玩笑说有一个亿就躺平,林萧然说我赚到了就养你。
一瞬间汪泉也怒极攻心了,他们在露天咖啡馆聊天的内容他都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在她身上装监控吗?
“你监控我?还有今天我们在这里,根本没人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都干了什么,是不是一直监控我?”
汪泉越想越可怕,她以前只是以为沈月渠调查手段厉害,所以知道很多,但现在连对话都知道,明显不是一般的手段,她一想到自己一直被监控的可能,就浑身发抖,感到恶心。
沈月渠没想到她能往这个方向想,而且明显汪泉很排斥这一点,在很早之前,他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问过他:“你是不是在监视我?”
他冷静了一点:“这个是那天开会,项目组一个同事聊天说的,说林萧然肯定喜欢你,你们那天喝咖啡他坐在旁边,听到了有人吹牛一个亿的话,至于今天,是我叫丁越差人去查的,他怎么问到的,你可以等下问他。”
沈月渠总结陈词:“我没有监控你,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他鲜少这么真诚地解释一大段话,汪泉稍稍放了心,又想到沈月渠那天的问题和态度,那不就真的是故意……
她不想怀疑他的专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