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机场。”
他们到机场还早,候机的时候沈听林和林羡鱼玩了两局游戏。
林羡鱼觉得情侣之间不应该玩游戏,真的不应该。但她刚刚看到沈听林日记里有一条提到了,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说他游戏玩得还不错的人,所以他说要和她多多一起玩。
她又不免感慨,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要少一些才好,哪怕是对男朋友,毕竟他男朋友听不懂那些潜台词。
林羡鱼尝试委婉劝他不要再继续,谁知沈听林真的没听懂,还顺着她的话往下:“你累了吗?那你回去想玩的时候找我吧。”
林羡鱼继续委婉道:“你知不知道玩游戏会影响情侣感情的?”
沈听林不解地看她,大概率会错意,先给她喂个糖炒栗子,才继续往下说:“可是我都是跟你一起玩的,林西西。”
林羡鱼笑着垂眸他伸过来的手,边说话边自然张开指缝方便十指相扣,她对她的傻白甜男朋友说:“沈听听,你是真听不懂我什么意思是不是?”
沈听林终于明了,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捏她脸颊,十指相扣的那只手使力把她往怀里拉,“刚多久啊你就不爱了是不是?”
林羡鱼整个人靠他怀里,笑得不行,话音都模糊:“爱爱爱,最爱你,死了都要爱成吧。”
虽然沈听林这人傻白甜,但好在好哄,一句话就给哄好,他轻吻她额头,“要么下次一起玩再见吧渣男,我找线索你打耳光。”
“好啊。”林羡鱼说完仰起头看他,这个角度刚刚好可以看到他下唇上的小痣,她手扒拉着纸袋里的糖炒栗子,抬起手喂个他一颗,食指顿在他下唇的痣上,说:“你这颗痣长得很漂亮。”
“是么?”
“是啊。”林羡鱼实话实说,“其实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就觉得漂亮,再然后,我生日那天晚上看到你这颗痣,就很想很想吻你。”
沈听林失笑:“那我还得感谢这颗痣。”
他说着手停留在她眼角的泪痣上,也把实话述说:“那我跟你说个小秘密,看到你这颗泪痣的时候,我也很想吻你。”
说完,没等人反应,他速度倒特快,环顾四周发现没人看这边,垂下头轻轻又很迅速地吻了下她的泪痣。
林羡鱼从他怀里起身,拍了下他胳膊:“烦不烦啊你,公共场合注意一下。”
沈听林点头,但话却不是这么说,腻歪得不行:“就烦你一个人。”
他对外永远温柔有礼,有恰到好处的热情与疏离,一直如罩着一层雾,隔着雾气瞧不真切。对内雾气却自然散开,添了几分真意,于是总带着孩子气,总喜欢跟在人身后跑,也总喜欢说一些直白的话。
而林羡鱼与他很相像,只是面对外人时比他要冷淡,除去热情唯余疏冷。
也怪不得盛放说他们两个看起来不像是互相喜欢的样子,因为只见其表,未见内里。
林羡鱼想到这,笑说:“就你这么幼稚,还想着去烦别人呢。”
她说着把手伸进沈听林上衣口袋去摸纸巾,先摸到的却是一个稍微有些硌手的东西,把东西拿出来,却发现是一支护手霜。
林羡鱼对上他眼睛,问他:“这是?”
“没想到给你提前发现了。”沈听林说,“给你的,不在的时候,希望你闻到这个味道就能想起我。”
那天晚上林羡鱼说,一个人送给另一个人的香气就是一个礼物,是很值得怀念的寄托。
她默了片刻,抬眸时难掩笑意,“我之前就说你很会谈恋爱,你还不承认。”
“没有。”沈听林恍然回想起那段时间,林羡鱼说过很多次诸如此类的话,都被他一一驳回,如今倒是敢认:“是因为你很在意我,所以才觉得我做的事都细致入微,也因为我很在意你,所以我会很想也学着很会爱你。”
林羡鱼语气嫌弃,却仍是在笑:“油嘴滑舌。”
过往的人有在人群熙攘中相拥的,都笑着,眼睛却红。
林羡鱼于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些旧事。
沈听林一眼便看透,有些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现在也能说话,便就该解开这心结。
“有些话我想了很久,本来在想你上次回家的时候跟你说,结果没赶上送你走。”沈听林牵起她的手,问起她从不知道的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沈听林吗?”
“因为那句古诗?”
“不是。”沈听林说着眼底带笑,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却又易碎的幻梦,“是因为我爸姓沈,我妈姓林,我爸为了跟我妈承诺他会一直听她的话,所以给我取这个名字。他确实,一直都很听我妈的话,也很爱我妈。后来我妈去世,他再也没有看过别人。”
林羡鱼不知道这段故事,但还记得,上次去墓地时看到了沈璟的墓碑旁是一个笑意温婉的女人的墓碑,叫做林秋,眼睛与沈听林很像。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他们给了我很多爱,我也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