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87

次被坚冰无情地隔开。

陈隅然的心情随着文字的转述，从最开始心中暗自窃喜抑制不住嘴角，渐渐又皱起了眉头轻轻地呼吸，到最后揪着心尖，眼角酸痛，紧紧地握着金丝线圈看着最后一篇记录，上面存留的仿佛不是林泽希亲手写下的字句，而是她亲手刻在身上难言的煎熬，折磨着敏感脆弱的她，困住了她的脚步，阻断了他的联系。

将近两年的时间，种种经历都被封印在这方寸之间，它们跟随林泽希辗转漂泊，将她的爱意存放，此刻她又全然拆除它们的封印，直白地暴露在陈隅然的面前，回应他那赤诚而恒久的爱意。

“泽希。”陈隅然低低地叫了一声，揉了一下眼睛，平复好心情刚想开口，才发现自己看的过于投入，旁边已经没有了林泽希的身影。

陈隅然想要起身寻找，撑着沙发的手掌还未离开，林泽希便捧着一束玫瑰缓步向他走来，直直地望着他还未回神的眼睛。

林泽希咳了两声，趁着清嗓子的空隙来调节自己的紧张情绪，她瞥了一眼陈隅然垂下手臂的指尖中捏着的本子，缓缓开口，进入今晚的主题。

“本子上最后的两篇记录为我的小秘密定了性，终结了我短暂而无果的青春。可是走完了这么多路，我的那份青春却没有被我的足迹掩盖，它变得悠长又迷人，因为你的出现、因为你的续写，所以我又重新绘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封皮，不知道可不可以邀请你为这份互通心意的小秘密重新明确一个属性，定义一个新的可能。”

林泽希又往前迈了一步，抬起手臂献上自己的求婚花束：“陈隅然先生，我想结束女朋友的身份，在你明年的生日聚会上解锁新的身份，能答应我吗？”

陈隅然宛如一个醉酒的小迷糊，大脑中的解读进程开始卡顿，还没彻底把握情况，就已经傻傻地抱住了鲜花，刚要张口，就被林泽希的操作再一次被惊掉了下巴，组织好的语言又变得土崩瓦解，连个标点符号都拼凑不完整。

？？？

泽希是在向我求婚！！！

林泽希站在地上环扣的气球圈里，蹲下身子，取掉头上的蝴蝶发卡，用那一头的尖端戳向其中一个气球，“嘭”的一声，皱巴巴的橡胶皮四分五裂，吐出了一个捆扎起来的绒面小布。

林泽希干脆利落地抽掉绳子，捏着那枚俫墨铂金戒指放在自己的眼角，在陈隅然惊愕的眼神中用那特殊的小手电照上了墙壁上的气球，“生日快乐！”这几个字样马上就转换成了“要娶我吗？”

“陈隅然，要娶我吗？”

地面上还扣着的气球仿佛带有磁石，牵引着陈隅然的脚步，调控着他的大脑，和这个问句同时出来的还有陈隅然的回答：

“答应！要！”

“泽希，我要娶你！”

陈隅然再次坚定地确认了一遍，用手臂圈着花束，将指尖放在林泽希的眼角，看着那枚小小的圆环套上自己的手指，紧紧相贴的冰凉触感，让他清醒又兴奋。

那一枚圆环套住的是他们两个从未忘记对方的心，是漫长离别后的相遇，是兜兜转转、继续守护“小秘密”的他和她。

“泽希，先开口的人掌握着决策权，同时也没有反悔的余地，所以你迈出的这一步是死路。”

“一条路走下去的感觉我很喜欢，因为只有一种结局，有你在的结局，所以我绝不反悔。”

林泽希握着陈隅然戴着戒指的手指亲吻，似乎是在加固它的贴合度，让它和主人更加亲密无间。

陈隅然趟过气球，和林泽希站在同一个圆环里，落在她嘴唇上的亲吻一如既往的温和与缱绻，只是这一次多了几分咸涩，两个人的泪水难以自控，双双滑落流淌在两人亲密的肌肤上，又再次融进他们的身体里。

……

楚楚可怜的求婚花束被摆在对面的圆环里，两人紧紧相依屈膝坐在地板上，共同转动着那枚爱不释手的戒指。

戒指上有林泽希特意定制的纹路：是一圈纤细的枝芽和两颗细钻，攀爬的枝条上还落着一片羽毛，如果不仔细查看，便会误以为那是树枝上的叶子，但陈隅然知道那是鸟类的羽翼。

就像那张绘制着榆树和蓝翅希鹛却没有送出去的卡片，他们都太了解彼此的习惯，喜欢用自然之物来代替自己，成为一个标志的影子，然后无拘无束地把缩影绘制在纸张上，让心中所想得以实现。

“那个封皮你准备很久了吧？我没猜错的话，如果没有最后两篇，那将是我们相约见面时的毕业礼物，对吗？”

“对。刚开始确实不知道如何设计，慢慢的心意越来越明了，画笔落下的一瞬间就有了全局的概图。”林泽希依偎在陈隅然的怀抱里，将自己的心路历程解剖重现。

“你带给我的永远都是积极向上的情绪，无论是耀眼的太阳还是稳固的树枝，都令人心安。你递过来的枝桠沾染着独特的气息，我越来越想在此停留。”

停留这样的词语，也让陈隅然有了一瞬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