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且防
,护国安民?”
胡照英和四平通了名。
四平说:“我们是主战不参战。你们且打着,离朝廷大举进攻匈奴还有三十来年。那时国力雄厚,战无不胜,你们有希望,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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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真笑道:“你们怎么知道?卜卦吗?我不信那个。”
四平笑道:“人和人最重要的差别之一就是见识。你看我眼熟吗?”
卢真凝神细看四平,说:“似曾相识。”
四平一指胡照英,说:“这位呢?可面善?”
卢真说:“我虽不想以貌取人,但二位确如故人,不知是何原因。”
长史说:“二位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若要我二人性命如探囊取物。可知,并无恶意。绝不是匈奴奸细,别有用心。”
胡照英说:“这个……能豁出去愿意相信,也不容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这样想,也不无道理。如果我们是匈奴那边的人,要安插奸细,谋夺城池,也不会如此突兀到访,徒曾你们的疑虑。”
长史看了一眼卢真,卢真说:“三日后若匈奴不来,五日后校场演兵,就让迟云默下场,如何?”
胡照英说:“我叫他来。”
卢真说:“两位就住在我这里好了,我也方便讨教。”
四平说:“如此甚好。”
两日后一早,卢真府外大乱,门上人报:“宜侯二小姐范依婧骂上门来。”
卢真急忙出去迎候,胡照英和四平也跟了出去。
只见范依婧已经进门,一身大红战袍,拉着十几只狗,狂吠不止。
卢真急忙施礼,说:“不知二小姐驾到,有失远迎。”
范依婧说:“卢真,我本是郡守之妻,眼看郡守服丧期满,我就要进门。你没本事抗击匈奴,倒有主意拆散我恩爱眷侣,我今天跟你势不两立!”放狗就咬,一边拿长剑就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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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真一边狼狈应付,一边说:“这不是我的主意,实是须卜提风闻小姐美名,执意要娶。不干我事。”
范依婧说:“你送了郡守之妹,又送郡守之妻。一个武将,不能守土,专拿女子谄媚匈奴,什么东西!郡守之妹让须卜提折腾死了,你也想让我去送死吗?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活了,拿命来!”
卢真争辩:“小姐,宜侯与郡守做主,实不干我事!”
范依婧说:“我就找你!我就找你!”
四平和胡照英在廊下站着,四平笑道:“分明是:我就爱你!我就爱你!”
胡照英叹一口气,说:“是啊,要不怎么单跟他较真儿。念他、怨他、爱他、恨他,纠缠不休。”
卢真躲到胡照英和四平身后,狗们立即消停下来。范依婧还在仗剑呼喝:“上呀!上呀!”
那些狗或蹲或趴,凶相也变得平和。
范依婧跺着脚,看到四平,拿剑一指,喝道:“贱民!是你作祟!”忽然停了下来,使劲儿嗅了嗅,边嗅边走到胡照英跟前。
歪着头注视了胡照英片刻,拿剑指道:“一副狐狸相,你是何人?”
胡照英说:“良人。”
范依婧说:“怎么跟银子一个味道?”
胡照英笑道:“那是我的狗。四平、卢真都是我的朋友。因你放纵凶暴,养狗逞恶,不配爱狗,我才让银子去点化你,奈何你执迷不悟。”
范依婧冷笑道:“能养出那样的狗,你就不是个血性汉子。”
胡照英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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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依婧翻了翻眼白,一指卢真,说:“卢真,虽然上次你战败,可是你战了。跟我阿父和乔亚木都不同,我敬你是个汉子,爱了你。你如果再战匈奴,我愿为你妻。”
卢真吓得一裂嘴,说:“如果小姐肯嫁过去,劝须卜提将军罢兵,我也不想打仗。小姐羽翼广大,一人足抵千军万马。须卜提将军性情与小姐颇为相似,你爱狗,他爱狼,狗和狼本是一家。小姐得其所哉,称心快意,必定有个剽悍人生。”
四平说:“以小姐的脾性,咱们汉人没有人消受得起。”
胡照英说:“银子身上没有杀气,所以狗和狼都不乐意搭理它,而不是怕它。郡守之妹乔亚来死于自焚,她不独貌丑,性情也软弱,跟银子似的,你应该有感觉。”
卢真说:“若非小姐之强,难压须卜提将军之横。”
四平说:“为什么须卜提将军的妻子都死了呢?为什么他一定要娶个汉人呢?就是卦里说了,汉人里有个跟他一样狠的,落的住。”
胡照英一拍手,说:“舍小姐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