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刺王

胡照英感到钻心的疼，没有血，没有血之鸟，胡照英一阵惊惧，心中只有一个字：完。

棕仲看着瘸腿狐狸细细的嚼了，问道：“如何？”

只见瘸腿狐狸飞也似的在大殿里跑了起来，跑了三圈儿，躺在地上，拍爪笑道：“美味，无上美味呀。”

（4）

棕仲将信将疑，说：“到了肚里有没有什么别样的感觉？”

瘸腿狐狸站起来扭着胯说：“咦，遍体通泰，心生欢喜，好似通了仙脉。”

棕仲点点头，向胡照英扑过去，张开大口死命的咬上了胡照英的脖子，生拉硬扯。

胡照英痛彻心扉，眼前发黑，却一丝也动弹不得，只有心在绝望的挣扎。

忽然，胡照英后脖梗子上发出一道光，直冲屋顶，咔啦一声响，屋顶破了一个大洞，一柱月光罩住胡照英。

胡照英身上的光芒陡增，充满了大殿。

棕仲被弹了出去，两只前爪痛苦的按着自己的脖子，嘴里塞着一只大蝙蝠，瞬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瘸腿狐狸也没能逃脱，一只小蝙蝠从它干硬的尸体里飞出来。

一只狐狸尖叫道：“故首仙的蝙蝠，快跑啊。”

所有的狐狸都向大殿门口逃窜，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

胡照英的伤口里又飞出黑压压的一群蝙蝠，把这些狐狸都吸干了血变为干尸，连同庸王在内。

蝙蝠在大殿里翻飞，尸体被翅膀一扇都化为齑粉。

蝙蝠消失在胡照英的光芒里，胡照英此时已经能动了，她试着张嘴一吸，大殿里的所有光与尘都被她吸入腹中，伤口愈合了，抬头看时，月光如常，温柔的照下来。

胡照英复为人身，拿起沁泉匕首，就从屋顶的大洞里出去，回到客店。

已近天明，四平已经送信回来，姜据起得早，两个人正在讨论战事。

胡照英一步踏进门来，姜据和四平都站起来。

（5）

姜据说：“怎样？”

胡照英拍了拍肚子，说：“都在这里了。”

四平惊诧道：“你吃人了？”

胡照英说：“干嘛那个鬼样子，我又不是故意的。呐，有什么不妥？”

四平说：“唉，天理昭彰，报应循环，杀戮已然有不测祸患，何况吃人？”

胡照英也有此担心，听四平这样一说，更觉忐忑，把前后一说，姜据说：“想不到庸王宫已经成了狐狸窝，活该灭国呀。”

四平说：“这种情况，也没办法不吃，活该如此。说不定在哪里转折，情况也不会坏到哪儿去。”

胡照英心里似乎安然了些：

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错。一心要干成个事，只好什么都别怕，尽心做去。

姜据说：“胡照英，你速回支援烛乙进军，我和四平在此地做策应。”

胡照英说：“樊戈要策反守厝军士，你们通个气儿。”

四平说：“交给我。”

胡照英把沁泉匕首递给姜据，姜据说：“你先用着吧。”

胡照英在半空里远远看到沁军和庸军大战，行到战场上面，亮开嗓门儿喊道：“无道庸王已被沁刺杀，厝城已被沁占领。庸国已灭，庸军士们为谁而战？早弃兵戈，拥护明主，早享家国太平。”

胡照英声如雷鸣，姜烛乙命沁军跟着喊。

一个庸军神士也敲钟也似大喊道：“庸王康健，后方稳固，无道沁王已被庸刺杀，平城已被庸占领。沁国已灭，沁军士们为谁而战？早弃兵戈，拥护明主，早享家国太平。”

庸军也跟着喊起来。

胡照英怒道：“竟然抢我的话，好刁钻。”

一甩袖子，沁泉匕首直插喊话的庸军神士，那神士一头从半空里坠下去。

胡照英又一甩袖子把匕首收回。

虽然出手流畅，心下又不免后悔，又伤一命。

胡照英落到姜烛乙面前，说：“统帅，请撤兵，等庸军接到后方命令他们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

姜烛乙遂命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