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阿
银阿声音一出,卢昱赶忙转过头,喘息的间隔都不给就问:“你怎么会知道寻止的私事?”
“说来话长,但我知道我也不能敷衍你们。”银阿估计是失去意识这一段时间想通了,情绪不再奋激,特别严肃地讲述了他们与寻止的故事。
他的家族在小花园内部盘踞多年,后以“异族买卖”逐渐殷富起来,得以在小花园占据一席之地。
因此他这个公子哥才会与出游的寻止产生了温情蜜意。
可因为阴差阳错,付饶,也就是他的哥哥牵涉了进来。他居然利用与付光十分相似的脸利用寻止,以此把家族发扬光大。
其中就有盗取账簿威胁黑街的无耻行为,但正因为这件事,付家竟然一跃成为小花园的霸主。
付饶的行为得到了家族的全力支持,而付光却因无所作为而被驱逐出了家门。
付光想尽办法去求家族,可都被付饶以保护为借口堵了回去。
最终他只求家族把寻止放归,可付饶却告知他,是寻止的家族抛弃了寻止,甚至想要杀她灭口。
而付饶看在他与付光的情谊上,才把寻止藏在角斗场内部,派了特殊的部队去保护她。
只要她不与外界接触,那她就不会遭到家族的追杀,他们才有机会重聚。
直到今日,付光才知,原来那批所谓的护卫,才是困住寻止的锁链,才是斩断她回归家族希望的刽子手。
“付饶口口声声说他是被家族利用的棋子,毫无实权所以没办法帮我,可种种迹象却是早就预示着,他才是这整件事的罪魁祸首。”银阿痛心疾首,巴不得把那个付饶生吞活剥。
林如溪听他哭诉,倒是听出了一丝虚伪的意味。但不管他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林如溪他们都无从考据。
唯一能做的,只有从他的话中推断出寻止的生杀之权的确受制于人,甚至一言一行应该都在监控之下,这无疑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力的预防针。
“现在再埋天怨地已是无用,我们要做的事还是只有一件,那就是营救出寻止。”林如溪不知道银阿为何要撒谎,但事出紧急,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外林如溪还多嘴问了一句,“你说的那个旧识,莫非就是付饶?”
银阿颔首,蹙眉担忧道:“既然你们要救的是寻止,恐怕求他帮忙就不太现实了。”
林如溪和卢昱为难地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担忧,卢昱道:“如此我们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银阿十分落寞,语气中满是愧疚,“但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我比谁都盼望着寻止能够逃出去。”
“嗯,那我们大方向还是不变,先进入角斗场,第一场过后,五个小时的时间解救出寻止,而后我们再一齐想办法。”这一场计划规划得太久,林如溪都有些说厌了。
距离她兑现诺言,爬上阴德榜前五十已只有十五个小时的时间,她起码也要救出寻止,让她向家族发出讯号才行,再耽搁不得了。
哪想正这时,银阿居然冷不丁地说:“你们先走吧,我稍后就到。”说话时他有些忸怩不安,似乎被人用刀抵住喉咙一般局促。
林如溪不理解他的临时变卦,正想发作,哪想被云鬼拉住了肩膀劝道:“先走吧。”
而后随着云鬼的视线用余光瞥去,林如溪居然看到了几张可怖的面具正在盯着窗内。
林如溪顿时头皮发麻,被云鬼捏住肩膀就往外走,招呼都来不及和银阿打,就风一般地卷出了客栈。
“那是什么东西?”林如溪可不信是自己眼花,那绝对是一群目的明确的泼皮奸宄。
卢昱和卢息很显然也被突如其来的窥视吓到,不敢停留往角斗场奔去道:“是一直阻挠我们的面具怪物,我们得赶快了,他们一定会阻止我们进入角斗场的。”
林如溪恍然大悟,这就是银阿说的付饶的那队面具怪物部下,他们怎会找到此处的?
两大两小的身影朝着那座奇形怪状的建筑不断靠近,可还未踏入角斗场的红土,他们就被四面八方而来的面具怪物包围。
“这也太巧了,银阿正好失去意识去了客栈休憩,我们就被发现了踪迹。”林如溪心底的怀疑越翻越高。
很难不怀疑银阿之所以突然情绪爆发导致失控,而后慢吞吞地讲述含糊不清的真相是他在拖延时间。
在这一场苦情的戏码当中,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只有他一个受害者,可事实如何呢?
吸引来这个面具怪物阻拦营救计划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银阿根本不想寻止被救?
卢昱已经十分了解这些怪物,他招呼着林如溪和云鬼分开行动,并且交代千万不要恋战,否则会引来更多的怪物。
“我们到了角斗场内部汇合。”卢昱带着卢息东逃西窜,吸引走了大部分的怪物,而林如溪被云鬼带着一路飞檐走壁,也甩开了不少。
虽然是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