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
情您什么都没看出来才摇头的啊。
要说队医怎么知道的,还得是昨天晚上,医学少年捧着自己的解剖学作业跑过来请教他,队医一看乐了,没想到参赛选手里还有个刚刚入学的医学生。
队医先是快速地给画画男测了血压,接着将画画男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蹙起了眉,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
“怎么样医生?”导演紧张地问道。
队医啧了一声说:“血压正常,腹部也没有压痛或是其他问题,建议送到医院做个具体的检查。”
然而画画男却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用袖子抹掉了唇边的血迹,将自己的画板和铅笔捡了回来,摇头拒绝:“我不要退出比赛,这一轮我可以通过。”
他将画板藏在自己的怀里隔绝了其他人的目光,眼神倔强地盯着队医,大有你不让我比赛我就死给你看的劲头。
队医无奈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导演,导演也是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表情。
导演和他反复确认:“你真的没事?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画画男摇头:“我真的没事,只是能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导演半信半疑,正要答应他让他继续参赛,谁料树林中突然掀起一阵狂风。
狂风肆意,将树枝吹得哗哗作响,导演组支好的黑布也有些招架不住,在大风中鼓来鼓去,摄影机差点就被掀了下来,好在络腮胡他们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撑住了。
唐诗面色一变,蹭得一下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她扭头,目光直视站在最角落的一名男子。
男子眸光晦暗无光,见唐诗看向自己,朝她轻笑了一下以示回敬,那笑容阴霾至极,藏着极深极深的恶意,似要将她吞没。
但她此时顾不上收拾男人,她单手掐诀,面向那块黑布,口中不停地重复着静心咒。
黑布内那两只厉鬼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周身的气息□□起来,唐诗能感觉到他们的自我意识正在一点点地被磨灭,剩下的只有疯狂。
小女鬼看着刚才还嘻嘻哈哈打扑克牌的两只鬼突然掀了桌子暴起,双目通红,嗷嗷叫着冲向黑布。
就在他们即将冲破黑布的时候,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从小女鬼身上升起,筑起了一道屏障,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是唐诗之前以小女鬼为中心布下的结界。
小女鬼又惊又慌,又不敢离开原地半步,只能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抱着手祈祷唐诗赶紧解决。
静心咒的效果围绕着小女鬼开始往外扩散,化作一圈圈涟漪一样推打着两只厉鬼。
小女鬼发现他们的眼睛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红了,嘶吼声也渐渐轻了下来,张牙舞爪的样子收敛了不少。
她还是不敢往前,生怕两只厉鬼调转方向对准她。
“诶……?”男鬼突然抬起一直耷拉着的脑袋,茫然地环顾四周,良久黑色的怨气在他的脑袋上汇聚成一个醒目的问号。
“我刚才不是出了一对2吗?牌呢?”男鬼的记忆还停留在刚才打扑克的时候,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把牌桌给掀翻了。
小女鬼见他好像恢复正常了,哭哭唧唧地把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委屈地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两鬼满脸愧疚,想要安慰却不知道从何下手,手足无措地围着她打转。
黑布外的唐诗感受到两只厉鬼的气息逐渐平息才松了口气,刚抬眼,便对上了那男子怨恨地目光。
他狠狠地剐了一眼唐诗,随后将自己的身影躲藏在人群之后。
唐诗回想自己刚才感受到厉鬼身上沾染的怨气,那股气息和自己第一次碰到厉鬼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如果说那股气息和什么更相似,唐诗更觉得它很像诅咒的怨气。
接二连三的事件让唐诗警觉了起来,脾气不好的巫师、莫名狂暴的厉鬼,每一条加在一起便能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
唐诗突然捉住麻花辫的手腕,这动作把麻花辫吓了一跳。
她把身子往唐诗那边探了探问:“唐?怎么了?”
唐诗没有回答,她尝试着找到麻花辫虚弱的原因。
果不其然,麻花辫的体内郁结着一团怨气,这团怨气格外熟悉,和诅咒、厉鬼身上的出自一人之手。
麻花辫见她的面色沉了下来,当即意识到了事情不对,连忙问:“你发现了什么?”
唐诗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说:“黑布后面的两只厉鬼是节目组和我达成协议放的,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内。”
麻花辫蹙眉:“你的意思是,刚才让我这么虚弱的不是那两只厉鬼?”
在麻花辫的注视下,唐诗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她。
“这名巫师实力不弱,能在这么多灵媒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还不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