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
“杂耍?”一阵惊愕。
“对啊。”许蔚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彻底打消呈昱京在这群姑娘心目中清风明月的形象,“你没看他玩射箭这么溜,身上也有点工夫,都是之前玩杂耍练的基本功。”
一个玩杂耍的成了一名医生,职业生涯跨越幅度大到八竿子打不着。
众人:“耍弓剑?”
“嗯啊。”许蔚然聊得起劲儿,“不耍别的,就爱耍剑。”
看她一本正经说的有模有样,众人心目中对呈昱京的印象达到一种登峰造极的地步。
女生们好奇心驱使,有的从躺椅上坐起来凑一块兴致勃勃的讨论呢。
突然,人声戛然而止,周身蔓延一阵诡异的安静。
所有人同一时间闭口,相当默契,这次许蔚然可不上当,无非是狼来了。
故技重施,许蔚然压根不当回事儿,越说越离谱:“呈医生以前随身携带一柄尚方宝剑,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说着哼起了歌,听着快要唱起来了。
紧挨着许蔚然右侧躺椅上的女孩儿此时正坐的板正,好心提醒,压低声从嗓子眼挤出:“许医生,许医生。”
许蔚然面膜敷着,美滋滋哼歌谈笑,漫不经心的“嗯”一声。
半晌没再有动静,许蔚然心有异样,掀开蒙眼的两片黄瓜想一探究竟。
睁开眼就见两侧躺椅的人都坐起来了。
糟糕。
后脑勺莫名如钉刺针扎,被狼盯上了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同时,背后传来一声属于男人的轻咳。
许蔚然手一抬扯开面膜,回头一看身后,暗自心惊。
随身带尚方宝剑的杂耍人呈昱京面如包公,眼神阴恻恻的盯紧她看,一点动静都没有的站她身后,她不知道站了多久听去多少,但看他身旁的几名男同事脸上笑开了花,硬是一点声都没出,憋了满脸红。
许蔚然被抓包,来不及尴尬就垮下脸,认错认的贼快,瞪着一双眼睛嘴唇再微微抿,那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模样,搞不清状况的肯定认为呈昱京欺负了她。
呈昱京:“……”
装,继续装。
“明早七点开始比赛。”呈昱京笑意森森,“成绩太难看的朋友们有惊喜哟。”
热天,众人冷不丁一个抖擞,浑身寒悠悠的。
便不约而同的起身回房休息,片刻周围仅剩下两人。
许蔚然眨动含笑的眼睛,毕竟背后说人被人抓了现行,理屈。伸手不打笑脸人一个劲儿朝呈昱京笑。
呈昱京看她越笑越傻,眉微蹙,“别笑了。”
许蔚然一秒截止,揉揉笑得僵硬的脸,讪讪起身,“那我也去睡了,明儿还要早起。”
说着打哈欠要走。
“站住。”男人音调上扬,听起来吊儿郎当的,“让你走了吗?”
许蔚然站在原地,回身明媚浅笑,“还有事?”
“塞增高鞋垫?”
“爱耍剑?”
“立志玩杂耍?”
“仗剑走天涯?”
一连串的灵魂拷问从呈昱京嘴里说出来,有种莫名喜感。许蔚然本来装作很抱歉的样儿,听他说完没忍住又笑出声。
“又笑?”呈昱京脸一沉,嗔声,“收回去。”
没想这次许蔚然笑得甜美,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一脸无辜,“呈医生是不是听错了?”
他神思一晃,问:“听错了?”
“嗯。”许蔚然老实的点点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就刚才。”呈昱京看的许蔚然很美味,牙搓得咯吱响,“年纪轻轻忘性大啊”
“哦,不好意思,健忘症犯了。”许蔚然煞有其事的一拍脑袋,“刚才我说的什么来着?”
呈昱京:“……”
能耐,能耐大发了!
这晚的插曲伴随许蔚然的“健忘”暂告结束,呈昱京被整挺无语,许蔚然像个耳背的老太太最后溜之大吉。第二天早晨天刚亮射箭比赛拉开序幕。
短短几日各个比赛选手的射击能力今非昔比,热身准备活动一个个精神抖擞有模有样的医护人员们穿上专业比赛服,在等候区开始了赛前准备。
日头正当升起东方之际,前一日租下的射击馆内的一间场房比赛进行的热火朝天。
为了增加点视觉冲击,点燃比赛斗志,聂远前一天就跑到市里银行提了五千红钞,此刻板正叠放在领奖台上,像模像样的缠了一圈丝带绑成蝴蝶结。
呈昱京站在赛场边上面无表情,一眼望去整个人认真又严谨,看一轮又一轮的从初赛淘汰下的员工们,淡定不住了。
“叶子成,你搁那瞄半小时了!”呈昱京扬声朝着赛场最后举弓比量半天硬是没射出一根箭的小伙子喊了一嗓子,末了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