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不起浪
,说:“这个事要跟院里反应,有感染风险的医护近段时间尽量避免接手术。”
呈昱京收回眼神:“知道。”
门外传来一声找寻:“昱京哥?”
是李辰樱。
她还没走呢?许蔚然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转瞬即逝。呈昱京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手掏兜里晃晃悠悠出门,勾起嘴角,很是愉悦的应了一声:“来了。”
许蔚然握着笔坐在那里,手指不自觉用力捏着笔杆,指骨泛白。眼睛盯着报告走神,半天没翻动一页。待她意识到自己注意力又被人牵着走,叹了气,颓废地扔桌子上笔,身体往后一靠软踏踏的躺上椅背。
闭目,呼吸平缓,终于夜深人静了,全身器官都在叫嚣乏累。
……
出了医院大楼,呈昱京朝停车场方向走,李辰樱亦步亦趋跟着。
李辰樱把她手里药袋递过去,“这药。”
呈昱京接过,拿手机转账:“多少钱?我转你。”
“不用了。”李辰樱停下脚步,站原地看着他,忽然问,“因为她吗?”
呈昱京没听明白:“嗯?”
“许蔚然。”李辰樱问,“你单身,因为她吗?”
呈昱京面色古怪地看着她,没肯定也没否认,似乎在思考她脑瓜怎么得出的这个因果关系。
他低头摆弄手机,先把账给她转了,那些药他看了一眼大体估测了价格,只多不少。
李辰樱还沉溺自个猜想中不可自拔:“因为她搬来医院家属楼连回家次数都少了?平时聚会吃饭活动也很少参加也是因为她?上次我的时装首秀你没来也是因为她?下一步会不会因为她跟家里断绝关系?”
女人的耐力和逻辑思维往往体现在八竿子扯不到的事情上,前件事的因跟后件事的果硬按一块,令人头大。
呈昱京很头大,都什么跟什么啊。
李辰樱完全被自个煽动的情绪激动,她望着呈昱京的眼圈微红,强行微笑,“为了她一件事一件事放弃,值得吗?就跟衬衫扣错的纽扣,一颗错剩下的全是错。到最后才发现错了重头再来,你已经重来一遍了,还要再来?”
提起纽扣,呈昱京想到方才诊疗室李辰樱擅作主张给他穿衬衫,当着许蔚然的面,两人靠的异常近,呼吸都在纠缠。
暧昧的令人脸红心跳。
呈昱京沉下脸,垂下的眸微上挑目光抵着她,眼皮成一道深褶,语气不善:“故意的?”
李辰樱被他瞪的委屈极了,又觉他护着许蔚然呢。不忿道:“我就故意了,我就想让她看看你并不是非她不可,你也有很多选择。”
他笑了,笑里无奈,生气,郁闷皆有,还有化不开的疲倦,又觉李辰樱因自己遭遇愤愤不平实属窝心,语气放软:“辰樱,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李辰樱望着他,既心酸又心疼,“难道你心里还有她?她到底有什么好?她爸爸杀人犯,她妈妈也不清不白,她配不上你,你糊涂什么呀?”
呈昱京刚放软的神情骤然紧绷,脸色微变,目光紧盯她意在质问:“李勋卿跟你说的还是简陌?我早跟他们说过都是假的,别乱传谣,当年的新闻胡说八道!”
“无风不起浪。”李辰樱目光炯炯,对许蔚然的埋怨和偏见让她对此类恶意打击对方的小道绯闻深信不疑,越信越心有不甘,心别扭成一团,“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她有眼无珠还不识抬举对你不屑一顾,她有什么骄傲的,你还非她不可?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她凭什么啊,她凭什么让你这么念念不忘?我哪里比不上她?”
“辰樱。”呈昱京观察她情绪变化,小孩耍性子似的胡搅蛮缠,忽然沉沉叹了气,“你应该成熟点。”
李辰樱一噎,一口气闷在嗓子里涨红了脸,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呈昱京,观察他脸色,既怕他生气又怕他对她毫不在意,可她哪有吃气委屈自己的时候呢,没忍住呛出一句:
“我都快被你急死啦,我哥花心的要死,你痴情的要死,你俩对待感情别这么极端行嘛,你说你,外貌工作家室人品哪一样差了?干嘛非死心眼呢,世界这么大,女人这么多,你一双眼睛盯着一个人不放,迟早把路走窄。”
“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把格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