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密友陈晨
从院里办完入职手续,因还走流程审批,她可以自由安排时间,想去见见陈晨。
还没等许蔚然站稳,一只萨摩耶百米冲刺钻进她的怀抱,呼哧呼哧咧着嘴亲热舔她的脸,早就认出许蔚然是熟人,尾巴摇得像一片风扇。
“雪团有没有想我?”
那吐气声更急了些,热情地拥头拱许蔚然的手心,喉咙一阵哼哼唧唧撒娇。
她蹲下身把它整个拢在怀里,笑容也变得温柔,“知道你多想我啦。”
许蔚然鼻尖被狗毛瘙的发痒,一手大力揉搓它的狗头,宠溺说道:“雪团越来越胖了~~”
伙食明显很好的雪团灵巧地在许蔚然脚边钻来钻去,欢快地绕着她转圈子。
“我可想你想的都瘦了。”陈晨抗议,“雪团你太过分了,平时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关键时候还跟我争宠?”
话音刚落,原本围在许蔚然脚边撒娇的雪团忽然走过来,走的离陈晨近了些,慢悠悠的站住,前爪往前伸,高高撅起胖乎乎的臀部尾巴扭了扭,美滋滋伸了个懒腰。
然后咧嘴吐着舌头看了眼陈晨,最终扭头毅然走向许蔚然,摇尾巴。
“还挑衅?”陈晨怨了,“你就不该是狗,小白眼狼。”
“看来你又要伤心了,因为我更爱雪团。”
“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吃水不忘挖井人,先有了我,你们才认识,所以不管是小胖子你,还是许蔚然你,都应该最想我,最爱我。”
陈晨拿出根牛肉干,敲了敲雪团的饭盆。雪团和许蔚然之前向来坚定的革命友谊随着雪团听见号召不顾一切奔向敌人瓦解了。
一阵风卷云吞,雪团正一脸垂涎地盯着陈晨手里的狗粮,转尾巴。
那贪吃的小模样萌得简直让许蔚然心痒。
陈晨得意看她一眼,看她勾着唇角,目光柔和去看雪团的样子,心里一动:“不管怎么说,回来也好。”
许蔚然“嗯”了一声,看向她。
“不能再吃了。”她往狗盆倒了一小碗,收起牛肉干被她随手放在置物架上。
被成功支开的雪团把整张脸塞进饭盆,无暇顾及许蔚然了。
陈晨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许蔚然,许蔚然被这猝不及防的亲近举动弄的全身一僵随即慢慢的放松下来。
“欢迎回家。”
陈晨从没想过能跟许蔚然建立这么多年的友谊。
说起来当年真是疯狂的青春一场。
当初她跟着本硕连读的男友考上医学院,读完了硕士然后工作,之后意外怀孕,只是没想到变故比预产期来得更早。她忘不了在电闪雷鸣,暴雨倾盆的深夜,绝望又不知所措的陈晨敲开了隔壁室友的门。
在此之前,她们都没有正面交流过。
陈晨开学那天就遇上了这个五官标致神情淡漠的女生,她还没来得及跟未来的同学兼室友打招呼做自我介绍,这人就踏进卧室门,利落关门。
被完全忽视的陈晨尴尬地收回打招呼的手,之后此人早出晚归,跟校园的独行侠般与同学群格格不入,好几次正面走来碰上,这人擦肩而过连个关注的眼神都不会给她。
同在屋檐下,这种气氛迟早得有人打破,陈晨左思右想,决定先示好。
她把从家乡带来的特产松子一颗颗剥好,连续敲了几天门都没有人回应,后来慢慢注意到这人在宿舍的时间很少,多数情况一早陈晨在被窝熟睡她就出门,晚上太晚陈晨在被窝熟睡她才揣着本书回来。
和男友放假计划旅游的前一天晚上,她收拾好东西,把剥好的松子装在盘子里面,写了张卡片留言,为了避免那人丝毫不注意,她特意把盘子放在她卧室的门口。
男友不耐烦:“干嘛这样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上赶着。”
“既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能一直做陌生人吧。”
“人家领你情吗?”
“领不领情只有做了才知道,不做就怪人家不领情是给自己找借口。而且大家都是同学,我跟她还是室友,万一以后有急事需要帮忙呢?况且你每天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读书学习做实验,我总不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吧。”
他们出门旅游接近七天,从外地回来之后,盘子洗的干净放在她卧室门口,还有一包牛肉干夹了一张便条。
“谢谢你的松子,很好吃。这包牛肉干作为谢礼。”多好的一段话,如果没有结尾的PS:
“好好练练字,医嘱也没法这么潦草,容易解读错误。”
她脸顿时涨成红气球,羞恼得想掐住她脖子把她剥到手疼的松子仁吐出来,但再看便条的那句逆耳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说的确实没错,她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从小随他写字,能用一笔写绝不下第二笔,方圆几里没一个人不认得她爷孙俩写的字,却没一个人能读出字音来。
没法,一个圆圈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