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燕王
在忙于四处征战,只留下个女娃,还是老来得女,可惜了。”
“女子便不能上战场吗?我见你说她有勇有谋,随了其父亲的优点,比上男子又不差,为什么她便不能上战场实现自己的抱负,这不公平。”
燕临安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画像,“你看,她的画像出现在这里,便是得见她家里的选择了。”
桑宁歪了歪脑袋,“好可惜啊,一代巾帼之才,却要被封进上京的皇城之中,她这样的人,明明应该最向往自由了。”
“相见她吗?”
桑宁点了点头。
“好办,回头见面了你可以问问她,或许劝劝她,说不定我今后还能带她上战场呢?”
“你不是说不能干预吗?”
桑宁朝他一笑,浅浅的酒窝显现出来,勾的燕临安心痒痒。
他偏过头去,长叹一声,“哎呀,我可是上京最优秀的年轻将领了,早就听闻沈国公的长女天资聪慧,比上七尺男儿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确实也好奇。说不定真是个可造之材,所以算是一个特殊情况。”
“而今形势下,朝廷是新朝里一派新气象,武将又更是缺人了,陛下说不准真的会答应。”
“好。”
“对了,明日你父亲下葬,你今晚可要再去看一眼?”
燕临安本想试探着问,怕她再难过,可是这事儿又是避不开的,索性直言。
“嗯,今夜我会去。你便在府中忙吧,我知道你今日公务繁重,我爹又身负罪责,你不宜再过来,免得落人口舌。再说,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
“可我担心你,我偷偷去不打扰别人好不好?”桑宁伸出食指让他住口,然后凑上前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没关系,明日白天你再来好了,今夜正好赶一赶明天白天的任务,不是正好吗?”
见人依旧不放心,桑宁连忙补充道,“我把赵浔带上,这下你可放心了?”
“好,如果有什么事了你要立刻让赵浔通知我。”
“嗯嗯。”
*
冬日里天总是黑的早,桑宁下午沐浴更衣,又做了两个时辰的祈祷,终于完事。
她今日的发型极为精简,一个装饰也没有,燕临安送她上了马车,又目送着马车驶向远方。
桑宁心中其实是忐忑的,若有外人看到她去了那边,肯定会有人怀疑她的身份,猜想她究竟与这过世的丞相有何关系。
可百善孝为先,她总要冒这一场险的。
哪怕事情败露,只要燕临安不来,她便有办法让他脱身。如他所说,陛下轻易不会动他,应该可以安然无恙。
正出神间,桑宁听到外头安静地出神。奇怪,方才几位抬轿的小厮还在低声说着话,这下为何突然不说了?
她心中有些担心,轻轻撩起了轿子的一角,慢慢地看到了赶车人那一方华贵的白袍,还有俊朗的侧颜。
“燕王殿下?!你怎会。”
李砚修偏头看她,压着她的手将帘子拉了起来,马车速度陡然变慢。
感受到他手的温度,桑宁立刻收了手,她又问道,“之前驾车的人呢,他们去哪了?”
“本王略施小计让他们睡了而已,放心,没死。”
“王爷您这是?”
闻言李砚修长叹了口气,身体向右倚靠在马车一壁。
“多年不见,属实是生分了,你都不喊我砚修哥哥了。”
“砚修……哥哥,你今日这般是为何?”桑宁妥协,又问了他一句。
“是为你。”
“为我?”
他点点头,“你只需知道,你此番若跟我一块儿去,哪怕闹到陛下耳朵里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便是了。”
“我可以问问是为什么吗?”
李砚修摇了摇头,“放心,现在你还没必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也会安全把你送回将军府的,你只需要配合便是了,可信我?”
他朝桑宁伸出了小拇指,就像小时候他们经常拉勾那样,等待着她的回应。
桑宁愣怔一番,也伸出了小拇指同他达成约定。
“我信你了。”
突然马的脚下踉跄一下,桑宁正处马车入口最为危险,她又下意识不想扑到李砚修怀里,眼看着就要从马车里给颠出去了。
李砚修勾了勾唇将人一把揽进了怀里,桑宁回神后登时便挺直了脊背,急忙从他怀里钻出来,呆呆地坐在了他的旁边位置,二人中间仿佛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李砚修没有生气,一边看着路,一边是不是瞥她几眼。
“你的扇子呢?”桑宁定睛一看,发觉方才他还在手心捏着的那把飘金白玉扇不见了。
“方才救你的时候不慎掉下车了,无碍,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你可以跟我说一声然后下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