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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落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战了，自从她来了这里，基本上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其实要破解幻境的方式也并非只能像先前那样，通过层层线索找到破解之法，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像陆燚进入幻境时说的“把幻境的人一个个杀光，找出关键之人并且把这人杀了”，现在这人他们已经找到了。

许落看向李长明。

李长明忽然抬起头，接着朝黑袍老者跑去，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把刀，“你是谁？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吗？”

在看清那黑袍老者的脸时，李长明愣住了，这和他在镜中所见的，自己的脸，一模一样，“……你，你为何长得和我如此相似？”

这不止是李长明的疑问，也是萦绕在众人心头的疑问。

一开始他们怀疑李长明就是引他们入幻境的半妖，李长明身上确实有妖气，十分微弱，所以在一开始，陆玄几乎是判定了李长明就是无欢镇上作乱的半妖，可是李长明确实一无所知。

现在，真正的幕后黑手来了，可是他却长着一张和李长明一比一复刻的脸，这两人之间究竟有何联系？

黑袍老者将那身黑色长袍解开扔到一旁，站直了身体，也不佝偻着了，正正看向李长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李长明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你无需在意，只要我把他们都杀了，你就可以恢复正常，可以和阿欢永远在一起了。”

陆玄哼笑一声，手执龙骨鞭横空向黑化的李长明劈去，“好大的口气！你尽管试试！”

四人又打作一团。

许落朝0875努努嘴，“再这样打下去不行啊？怎么办？”

0875却十分悠闲，“没事，主角不会轻易地狗带，放心吧！”

许落只好继续观战了，陆玄刚抽回鞭子，陆燚就横握弯刀补了上去，顾清忧从黑化版的李长明身后提剑刺去，可是这些本应该伤害爆棚的攻击却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就好像你开了满级伤害，对方却有免疫道具一样，还时刻保持满血状态。

简直跟开了外挂一样。

“你这妖怪还挺有一手的嘛。”陆燚在喘息的间隙说道，“有种咱们出去外面打。”

“哼！”黑化的李长明轻笑一声，他可没那么傻，抛弃自己的优势，离开了幻境他可就打不过他们了，“激将法对我可没有用，不过我可以在你们死之前满足你们的好奇心，想问什么趁现在问吧，我会一一解答的。”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陆燚问，“你见幻妖吗？”

李长明一愣，他万万没想这人第一个问题是这个，“见过。”

“是不是长得和传说中的一样貌若翩鸿？”

“自然是……，你就打算问这些？”

这时，顾清忧忍不了，“我哥呢？”

“你说那位白衣公子？他还在我为他缔结的幻境中呢，他可真是有趣。”

顾清忧：“快把我哥放了。”

李长明笑道：“我还没玩够呢！”

陆玄：“你怎么会有幻妖的妖丹？”

“哦，这个啊。”李长明顿了一下，“是她临死前剖出来给我的，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

陆燚：“竟然有这种好事？白白剖妖丹给你，那妖怪到底是犯了什么病？”

妖丹可是妖怪重中之重的东西，没有了妖丹的妖怪就只剩一副躯壳，很快生命就会枯竭，把妖丹送出去，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哼，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冷漠又自私的捉妖人是不会懂的。”李长明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人类自私自利的性子恐怕永远不会有什么改变，冷漠、愚昧、自私、庸俗、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妖怪可就单纯多了，所以像你们这种人是不会懂得的，世界上也有知恩图报的妖怪的。”

“跟你们说说也无妨，不过我想以你们的脑子也理解不了，在我濒死之时是她救了我，只是因为我曾与她有一饭之恩，妖怪尚且能如此报恩，而有的人……”李长明深吸一口气，脸上布满嘲讽，“却能为了一点钱财谋害他人性命。”

在场的人都知道李长明说的是什么。

一百年的光景已经将李长明对人类的厌恶根深蒂固了，他讨厌所有的人类，认为人都是有劣根性的，都是自私的、冷漠、贪生怕死的、庸俗的……

陆玄再一次执鞭朝黑化的李长明劈去，“话说得这么好听，无欢镇那些因为你陷入昏睡，甚至失去性命的人呢？他们对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李长明睁着猩红的双眼，“他们的生死与我有何干系？那些人死了就死了，世道不就是这样吗？谁会在乎呢？阿欢不就是这样没的？”

“哪有什么公平？不过是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罢了，你们现在在这里不也是这个道理？只能任我摆布，该不会以为你们还能活着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