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转动
味扩散开。
时间过得好慢。
她完全不记得她与这位男人的纠葛。
“上次就扯了你的头发,丢了几个鸡蛋给你,我被打得多惨你知道吗大明星。”
男人凶神恶煞,眼睛里冒出来的恨意已将她碎尸万段。
想起来了。
是他。
蹲在礼屿专门等他的像乞丐的男人。
“放心,不会杀了你的,我还要靠你来钱呢。”
宋储在她耳边低笑,宛如撒旦的低语。
他的身子迅速调换方向,从后掳住宋声眠,逼迫她跟着自己移动。
进入草丛,直直往左边走,宋声眠被摁入围栏的洞下。
在深绿色的掩盖之下,能塞下人的洞没有一人察觉到。
右手把宋声眠手机抽走,顺手丢在草丛中,成年男人的重量踩上去,屏幕宣告结束人间的历程。
宋储谨慎的手一秒不离开宋声眠的脖颈。
柔嫩脖间显出紫色。
接着被摁进草丛里,宋储锁住她的喉,不知从那里拿出绳索和黑布。
手心相对,宋声眠的手腕缠上粗糙硌人的麻绳。
眼睛被粗暴地蒙住。
对于宋声眠的一声不吭,宋储颇感意外,病态的想法涌上心头,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惯力带着她的左脸向□□。
没听到她再说一句话。
夜晚静谧得可怕。
“操,还真能忍。”宋储侧头吐痰。
她越冷静,显得他越卑贱。
“最好别想着如何逃跑,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那姓沈的电话号码。”
宋储压制住她,两人弓腰爬过连接外面的洞,一辆货车停在不远处。
黑暗无边无际笼罩住宋声眠。
与这样的人,她不屑于施舍一个音节。
嫌脏。
身子被抛上去。
颠簸的震感强烈。
光明再次降临时,宋声眠左手的手表走了8995步。
手臂彻底失去知觉,如果看得见,手指连同指尖都想必是紫色的。
麻绳系的力度如同套死刑犯脖子的绳索。
还是在树林里。
宋储食指中指夹着烟头,一支烟抽到了最后。
“大明星,想起那姓沈的电话号码了吗?”
不幸的消息——宋声眠对于周遭的一切丝毫不熟悉。
参天的树,天空仿若活生生被它们撑起,如地狱般的压迫感。
“靠!聋子啊!说话!”
宋储猛踢一脚身旁的树。
树叶沙沙落了好一些,枯黄的树叶缠绕在头发上。
“我不知道你嘴里说的是谁。要是想要钱,给我电话。”
宋声眠歪头,后背靠着坚实的树皮。
丢过来一支老旧的手机。
时间是半夜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