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
打包了亿点珍贵药材之后,正巧在宝库中发现了小块玄铁,想着来都来了,就也顺走了。
那小块玄铁她让人铸了把匕首,还剩一点,但做个指环应该绰绰有余。
玄铁指环同样好看,还极其耐造,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触感不算太好,冰冷坚硬。
不过这也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了,那双手总归不会同她有什么肌肤接触,只要她看着好看就够了。
将床帐收入挂钩的陆痕看着在光下苍白得几要虚化的芙蓉面,直接问道:“你身上的寒毒是孤柏渡下的?”
沈流灯盯着他的手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她本不欲让陆痕知晓她身中寒毒之事,但谁知那老头为了验证她有解寒毒的能力,直接用药将她身上压制的寒毒催了出来。
寒毒为明教所有,既然中毒的事被陆痕知晓了,她没必要瞒,也瞒不住。
他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沈流灯思索了会儿,“……几年前吧。”
实际上是十年前的事了,他们出了炼石山没过多久后,孤柏渡为了更好地掌控她,让她迫害陆痕下的。
但她并不想陆痕将寒毒和她幼时对他态度的转变联系起来,洗白目前而言对她的任务没有任何好处。
再说了,她过不了多久就要下线的,洗白作什么。
她回答得轻飘飘,但乞灵山的那人说她身上的毒至少十年以上了。
为何撒谎?
“你背叛我……与他有关吗?”
不知该说是沈流灯太了解陆痕,还是陆痕说话就带着本身独特的味道。
一把冷质沉嗓,容易勾起他人世俗欲望的颗粒感磁性,语调却向来都是平淡的陈述。
自他们决裂后,有多久没听过他这般犹疑了。
沈流灯的目光从他垂在身侧半握的手移开,抬眸直视他,“重要吗?”
陆痕居高临下巡睃着她的表情,“你不是说心悦于我吗?”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听出了他言外之意的沈流灯微愣。
糟糕。
光顾着摆烂,忘了还有这茬了。
在陆痕探究的目光下,沈流灯轻笑了声,她抬起手,朝不远处的他探去。
眼前人一头乌发如瀑散开,白面艳唇,柔若无骨的玉手向他伸出,像极了那只勾心不负责的女魅。
但从始至终盯着她的陆痕没错过她神情的瞬间空白。
他没躲,任由那只藤蔓般的纤手触上他,轻柔暧昧地一点点在胸膛拂过。
手上的触碰明明如同情人般亲昵,可那张艳红的唇中吐出的却是致命的温柔刀,“这身衣服下的伤痕,有不少是我留下的吧?”
越过那些陈年旧伤,沈流灯食指扣了扣他的心口,“背叛的原因你真的在乎吗?”
这句话是试探也是提醒。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背叛对他造成的伤害已然无法消除。
像他身上那些伤,就算愈合得再久,也还是会有道丑陋的疤痕横亘在身上。
没听沈流灯暗戳戳的挑拨,陆痕只道自己心中所想,“在乎。”
要是旁的人推他进蛇窟,他活着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人,哪还容得她在他眼前蹦跶这么多年给他使绊子。
但她始终同别人是不一样的。
明明在他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敌对关系下,她都能毫无芥蒂地对他伸出援手,甚至可以为了救他去死。
出了炼石山他们拥有的越来越多了,她却突然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他隐约猜到和孤柏渡有关,但幼时她同他决裂的态度过于决绝,决绝到似乎那就是她的本意。
寒毒有多痛苦他之前也看到了,如果是她自幼就被这种残忍的毒药所折磨呢?
孤柏渡利用寒毒掌控沈流灯,逼她对自己出手……
无论如何,他想要一个答案。
沈流灯柔媚的表情被这简单二字击得微僵。
她以为他会不屑或是沉默,但没想到他会直接对她说在乎。
只是因为幼时那短暂的相协之谊吗?
不过想想也是,女主救了他,他便不辞千里来保护她。
她虽害过他,但却也是救过他的。
沈流灯缓缓垂下眸,“虽然我挺想将对你的伤害全都归咎于教主,这样说不定咱们就能尽释前嫌,我也就能多点机会,但是对不起……”
再度抬眸她脸上已没了笑意,“幼时有段时间我是真的想杀了你。”
那双含情眸褪去盈盈笑意后是漫不经心的无情,是明教左护法手握勾魂双刀于人前的模样。
见陆痕喉头滚动,像是想说些什么,沈流灯用食指抵住了他薄唇,轻声道,“嘘。”
原来看起来再无情的人,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