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下)
开。
“阿姨,这就是姜大夫,我们这很权威的心理医生。”
我急忙站起来,伸出手和阿姨握了握手:“您好,叫我小姜就行。”
和其他人的父母一样,这位母亲也被折磨的疲惫不堪,双眼布满血丝,空洞、无助、焦虑充满内心。她身后跟着的,便是她自闭症的女儿,她有些行为和婉忆最开始很相似,但她很容易就能看出:就算没有心理上的问题,她本身也一定是个很文静的女孩。
机构的同事送来了个人资料。我看到了她的名字——柳萱颖,现在女生名字都挺好听的。
“姜太夫,求求你一定帮帮我们家!”她妈妈异常激动,几乎都快要跪下了。
我急忙过去搀住她。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面谈,我差不多明白了:这个女孩原来算得上是个不良少女,初高中的时候,抽烟、喝酒、什么都干过,但基于她的性格,我有把握断定是她的朋友教唆的。原来她和母亲算得上无话不谈,可高二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也不再和母亲交流,甚至不愿意多吐一个字,而且她妈妈说还经常听到她一个人在屋里哭,甚至有时还用小刀在胳膊上划开口子,白残。母亲想看她的手机和日记,愿来她都是允许的,现在却统统拒绝。没办法,只能带地来这里试试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和她胳膊上的疤痕,说了一句:“我尽力吧。”
“什么时候?”
“现在就可以。”
“大概持续多长时间?”
“一节课大概一个多小时吧。”
“那我先走,你们聊。”
“好的,除了我的努力,还需要您和她父亲的配合。”
“您放心姜大夫,我全力配合。”
这女孩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几天的沟通和交流主打一个油盐不进,怎么问都不说。看来下次见到她得上点手段了。
再抬头时,天都黑了,正好一节课也差不多了,还是没啥进展。
我刚准备送她出去,突然来了个电话。
我打开手机。
“您好?”
“姜奕言,你现在在哪?”里面传来婉忆的声音,细细算来,自从找到新单子,我俩得有近两个星期没联系了。
“我在办公室啊。”
“赶紧过来找我。”
“别闹了我忙着呢。”我说完就要挂断。
“快点,忙什么忙,位置给你了。”
我发觉也许她有急事,便急忙前往。
车载导航将我带到了一家KTV.
我进屋时,正好看到一群男女在唱歌,婉忆也在场,看到我来了,连忙拽着我出来。
“怎么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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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时间解释,你演一下我男朋友。”
婉忆脸红扑扑的,说话也有点含糊不清,估计是醉了。
“啊?”
“别墨迹!”还没等我说什么,婉忆便把我拉了进去。
一进屋她似乎硬气不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姜奕言,国一心理咨询师,温海市第三心理咨询所权威心理医生。”
这小姑娘,平时没少看我个人资料。
我微笑着微微鞠躬:“大家好。”
婉忆又指着一对男女:“这是我闺蜜钟欣茹,这是她男朋友。”
她男朋友站起来和我握手:“久仰啊,姜大夫。就业挺早啊。”
我伸出手:“是的,我个人生活比较独立。”
“哦,那还挺厉害的,不过吧,像咱这个年龄呢,怎么挣钱都不丢人,有些人呐,就是看上去有个光鲜亮丽的工作其实月薪也还不如洗碗的。你说是吧姜大夫?”
“你不也说了嘛兄弟,挣钱不丢人,总比啃老等死的强。“我毫不示弱。
“现在谁还啃老啊?都自己打拼,别看我现在是职员,但底薪已经两千了,而且你们看看,“她男明友拿出车钥匙晃了晃,“你们谁自力更生二十出头就买车?”
看车钥匙就知道不是啥好车。我也亮起车钥匙。
“奥迪A8 SUV?怎么可能?你是富二代?”
“我父母是在我老家开小商店的。”
“这…”
“该,让你非得比,知道人外有人了吧。”
钟欣茹把他拉回座位。
我脱下外套,披在快要睡着的婉忆身上:“没什么事,我们俩就先回去了,走了吧宝贝。”
“嗯……”婉忆口齿不清地说。
我不假思索的抱起她。
“哇!!!”女生们叫了起来,“好有魅力!”
钟欣茹回头:“我也要。
她男朋友连忙摆手:“我可抱不动你。”
钟欣茹扑上去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