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放火烧山
法,从长计议。”
这从长计议,不异于熬夜加班想策划,想得人头都秃了,好不容易想出来一个,甲方看都没看直接否了——
“这样吧,咱先去找个好捏的软柿子,给他从后脑勺打晕了,再把他的弟子服扒了换上,正大光明进去救人。如何?”
甲·嗷嗷·方:哈?
“不不不,我瞧着这地方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去的。”乱用成语且不靠谱的乙方褚钰自我否决了。
“或者这样,用易容术,易容成宗主的样子,肯定没人敢拦我。”褚钰摸着下巴,“不知道易容好不好学,要学多久。”
“嗷嗷嗷嗷嗷!”你怎么敢的啊?会都不会也敢瞎想?!
“或者这样,用炸弹直接把清剑宗主峰炸了,让他们以为有人打上门来了,这几个金丹修士肯定要去主峰支援!不过炸弹要去哪儿搞……这是个问题,自己做?”褚钰一拍脑门,“炸弹不好搞,咱们去主峰上放把火吧!”
嗷嗷:心好累,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一宗主峰无人看守,能任由她去放火?
“算了算了,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刚毕业的女大学生道德底线还是很高的。
褚钰的头发都被自己抓乱了,绞尽脑汁想不出办法。
实在是这一人一兽,一个毫无修为,一个只知道嗷嗷叫唤。
“奉宗主之令,提审罪人昭岁。”
褚钰闻声望去,来人身着清剑宗黛青色长老服,手持宗主令牌。
门口守卫弟子之中为首的那个拱手应是,然后顺着小路进了思过崖里面。
另外几个弟子围在那人身边,拍着马屁:“许久不见您了,戒律堂最近在忙什么呢?什么罪人也值得清祚长老亲自提审,派手底下的弟子来就好了。”
清祚长老神色得意,说道:“不该你问的事就少打听,做好了份内的差事,宗主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是是,瞧我,看见长老太开心了,方才我说的话还请长老大人有大量,就当放个屁一样将我放了。”那人扇了自己两巴掌。
为首的弟子带着昭岁思过崖中出来,朝清祁拱手道:“谁不知道清剑宗除了宗主,就属您说一不二。宗主飞升在即,日后清剑宗就全凭您做主了,可不能忘了我等。”
清祚哈哈大笑,假模假样道:“不得妄议。”弟子们连连称是。
说完就带着昭岁离去。
褚钰小心躲在石碑后面,等人都走光了才敢探出头来,远远跟上清祚一行人。
行至竹林间,清祚突然停下脚步。
他身后的弟子了然,在昭岁背后猛推一把,将她逼跪于地。
昭岁被捆仙索束住手脚,嘴也被法术封闭不能出声,她无法反抗,只好用眼神表达她的不甘与愤怒。
清祚一把握住昭岁后颈,将她按在地上,“说吧,我的好师弟清祁真人,可曾留了什么宝贝给你?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说话间,他好心解开了昭岁嘴上的法术封印。昭岁的头被他压在地面,嘴里被迫塞了一嘴泥。
昭岁双唇微启,吐出几个字。
清祚拉起昭岁的脖子,凑近她唇边,竖起耳朵。
昭岁毫不犹豫地把刚才吃进嘴里的泥全吐到了他脸上,“宝贝多的很,你说的哪个宝贝?”
清祚抹干净脸,愤怒起身,一脚把昭岁踹倒在地,“同我装疯卖傻,吃亏的只会是你。老实交出八卦镜,我便大发慈悲饶你一命,否则,让你见识见识我戒律堂的手段。”
昭岁并不将他的愤怒放在眼里,“让我猜猜,你是私自去思过崖提审我,清禅并不知情,对吧?我若是死在这,你要如何同他交代?假若我从你手上逃走了,你又该如何同他解释?八卦镜是你自己想要的,还是清禅交代你来找我要的?想必是你自作主张,或许清禅根本不知道八卦镜在我师尊手里……”
昭岁停了两秒,接着说道:“你说如果他知道你隐瞒八卦镜下落,还企图将之据为己有,他会怎么处置你?”
“希望待会儿你的嘴皮子功夫还能这么利索。”清祚真人单手结印,置于昭岁颅顶,念道:
“乾水覆渊,坤木震天,引我之心血,召镜中八卦。”
霎时,昭岁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撕扯,迫不及待想要破体而出,将她的五脏六腑搅成一团。
随着捆仙索断开,昭岁被清祚牵引着腾空而起,她疼得大叫。
清祚右手一旋,将灵剑狠狠刺向昭岁心口,“八卦镜果真在你体内!”
另一边,褚钰急得原地打转,此时此刻她竟然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好好修行,身无半点修为,关键时刻帮不上一点忙。
嗷嗷咬紧后槽牙,狠下心来做出决定——
一眨眼的功夫,它飞身而出,挡住了刺向昭岁的夺命剑。
以他小小的身躯当然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