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良才,纵横书院。
次日暮成雪醒来之时,易水寒已经去上朝了。她恍惚地坐起身,看着自己整齐的里衣,心中并未多想,只当是皇后的凤袍太厚重,所以易水寒才帮她除去的。
“娘娘,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梳妆更衣吧!”
“嗯…”
刚梳妆完毕,外面就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见过陛下~”
易水寒抬了抬手,“起来吧,雪儿醒了吗?”
掌事宫女上前回话,“娘娘醒了,刚梳妆完。”
“好,准备传膳吧。”
暮成雪站起身走到门口,见易水寒过来,正要福身见礼却被易水寒拦住,
“以后在为夫面前不必行礼。”
“谢陛下~”
易水寒双手握住暮成雪的手,“雪儿,我们是夫妻,可不可以不要称陛下?”
暮成雪抬头看着易水寒,想在他眼中找到些许喜欢和爱恋,却无奈于他的眼睛太过深邃,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夫君。”
易水寒满足地笑了笑,“很好。早膳可有什么想吃的?”
暮成雪沉默片刻,“昨日乘鸾轿入宫时,闻到了宫门口派发的喜饼的香气…”
“这有何难,为夫马上让御膳房做些送来。”
“…”
见她不语,易水寒立刻想起了白太后的嘱咐,孕期女子饮食偏好十分怪异,想吃什么万万耽误不得~
“咳,来人!”
何公公从门外走了进来,“陛下!”
“去御膳房问问昨天的喜饼还有没有现成的,有的话赶紧送来几个。”
“老奴遵旨。”
暮成雪有些不好意思,“多谢陛…多谢夫君。”
易水寒摇了摇头,“你是我的妻子,对你好是应该的。”
“…嗯。”
暮成雪心下了然,原来是这样,他只是在尽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这样她就放心了。
早膳后,易水寒下令将皇后所用的一应物事全部挪到了兴庆宫,帝后二人共居于皇帝寝宫。长乐宫为大婚之所,大婚结束后便要封闭,不可另作他用。
暮成雪有些别扭的看着易水寒,“夫君…凌国一直是…”
易水寒知道她要问什么,耐心答道:
“是的,历代西凌皇帝都不怎么热衷于男女之事,我的父皇只有一后,高皇帝亦只有一后一嫔,民间都在猜测这可能与西凌皇族寿数短有关,其实是因为易氏家族在未掌天下之时便有家训,“凡易氏子孙,娶妻十年无所出者方可纳妾。”后来慢慢地,不知怎么就又患上了怪病,皇族所有男丁都活不过天命之年。所以,在可以预见死亡的同时,大家便十分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短命且深情”,就是对西凌皇族最好的形容。”
暮成雪蹙眉,“这种怪病只有西凌皇族才有吗?易氏旁支有没有?”
易水寒摇了摇头,“易氏旁系都好好的,只有皇族是这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一百多年前吧。”
“所有的大夫都说医不了?”
“是。”
暮成雪想不通个中关窍,“这世上怎么会有医不了的病呢?!你别担心,等我见到花轻的时候再仔细问问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
易水寒本想劝她不要白费力气了,但转念一想,有点事做总比她每天闷闷不乐挖空心思琢磨报仇要好,干脆也就不劝了。
“雪儿。”
暮成雪立刻回神,“嗯?”
“要不,为夫明日带你出宫转转如何?”
“甚好~”
隔天,上完早朝后易水寒和暮成雪早膳都没吃就换了身便服出了宫门,来到了朱雀大街上。
暮成雪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带人跟随的葛臬,无奈地摇了摇头,
“夫君,怎么不见晋柯?”
易水寒牵着她的手不疾不徐地走着,“你之前说晋柯适合带兵,我就把他调去统辖隐麟军了。”
暮成雪默然,“晋柯确是将才。”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了一间酒楼门口,暮成雪有些讶异,
“怎么凌都也有云岫楼?”
“锦绣商会开的。”
暮成雪一语双关,“白公子确实够本事。”
易水寒戏谑的看着暮成雪,“为夫就当雪儿是在夸我了~”
“表弟不在,夫君怎么抢功都行了。”
到了二楼,易水寒让伙计把招牌菜系挑不那么腻的上了几个,暮成雪四下打量,发现不远处一位看上去约么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守着一笼屉包子大快朵颐~
“美味!美味啊!小二,这包子再来一笼!”
易水寒见暮成雪目不转睛的样子,以为她也想吃,抬手又招来了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