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立后,产子失忆。
“儿啊,你说爹今天怎么一条鱼也钓不上来啊?难不成只能吃白饭配咸菜了吗?”
“咘…嘟嘟~噫呀~”
“儿啊,你说点爹能听懂的~诶,后山我还下了套,不知道有没有套到松鸡…”
“哐!”院内传来一声响动,风子衿一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扔下鱼竿抱着孩子跑进了院子…
倾城看着地上碎了的茶壶蹙了蹙眉,秀丽的小脸上带些不安…
“倾倾??”风子衿看着桌边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倾城抬眸,“这位兄台,不好意思,我只是口渴想喝点水,并非故意要摔碎…”
风子衿的泪水在眼眶打转,赶忙将孩子放进了摇篮然后快步走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倾城。
“倾倾…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倾城有些羞赫的推着他,“兄台,你别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风子衿一愣,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兄台?倾倾,你不认识我了吗?”
倾城漂亮的眼睛里带着纯然的懵懂,“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风子衿有些懵,“那…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倾城低头想了半天,有些恐慌的抬起头,“我…我想不起来了…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是谁?”
“…”风子衿想起荼靡的母亲荼琼临走时的话,如果倾倾是自己不愿意醒来,那现在这种情况,是她不愿意记起从前吗?又或者如花轻所说,她坠崖时头部受创脑内淤血,有可能会忘记一些事?
“兄台??你说话呀!”
风子衿立刻回神,“倾倾,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倾城再次认认真真的想了半天,无奈大脑仍旧一片空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了你的,我…我好像忘了很多事,你能跟我说说吗?说不定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风子衿嘴角一抹苦笑,“我宁愿你什么都想不起来…”
“嗯?你说什么?”
风子衿摇头,“你叫官倾倾,是我妻子。我叫风子衿,是你相公。那是我们的孩子,你生孩子的时候遇到了危险,昏迷了一阵子。”
倾城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我可以抱抱孩子吗?”
风子衿捧起她细致的双手,“倾倾,你刚醒来,身子骨还弱,这样,你先回床上躺着,然后我把孩子抱过来,你看着孩子,我去准备晚饭。”
倾城听话的坐到了床边,“嗯,听相公的…”
风子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乖。”
屋内欢声笑语,前尘尽忘的倾城看着怀里的孩子喜欢的不得了,只有院子里烧火做饭的风子衿,心里一阵阵的抽疼。
倾倾,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好盼你醒来也好怕你会醒来,如今你终于醒了,我还是怕,怕你哪一天想起一切,怕你再也无法如此开心快乐…
晚饭时,倾城看着桌上的鱼,眼前忽而闪过一副画面,
’倾儿,你放盐了吗?’
’抱歉师父,我给忘了…’
风子衿看着她呆坐不语,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倾倾?”
倾城回神,“相公,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我好像…想起一个人来。”
风子衿呼吸一窒,“是…什么人?”
倾城扒拉了一口米饭,“师父?相公,我有师父吗?”
风子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嗯,他出海了。”
“打鱼去了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打鱼去了?”
倾城一本正经的分析,“那出海不打鱼还能干嘛?”
风子衿无奈,“倾倾说的不错,他确实打鱼去了。”
晚饭后,倾城抱着孩子靠在风子衿怀里看着夕阳,
“相公~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风飞扬,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怎么样,是不是大气豪迈?!”
倾城点了点头,“嗯。很豪迈。”
入夜,繁星满天,倾城坐在床边看着给自己擦脸洗脚的风子衿,一时间有害羞又有些难为情。
“相公…你之前都是这么照顾我的吗?”
风子衿倒了水重新洗了手,“是啊,怎么了?”
倾城温柔的抱住了风子衿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前,
“相公真好~”
风子衿帮她把发簪除下,瞬间一头青丝披泄,“那以后记得多叫几声相公来听听。”
倾城点了点头,主动的往床铺里面让了让,
“相公,我要睡在铺里面,你睡外面好不好?”
风子衿一愣,看着不远处的另一张木床,一时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