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阳关有故人1
,清醒会儿。
府台大人看出君染不适,安排人让君染去客房歇息。
君染被两个小侍搀着,往房间走去。
“何人鬼鬼祟祟!”
君染被一道黑影一吓,瞬间清醒了。
天呐,府衙遭贼了。
两个小侍被君染一吓也神情警惕起来,君染可是大人的贵客,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可就难辞其咎了。
“郎君,不若还是回宴席吧?”
君染附和:“也好,快走!”
三人刚转身,两位小侍就忽然倒地不起了。
君染楞住了,都怪他刚刚打草惊蛇,现在恐是小命不保。
君染僵硬的转过身,忽然就瞪大了眼睛:“乌——”
“呜呜呜——”乌棠捂住君染的嘴,避免他再大喊大叫。
君染浑身没什么力气,虽然身体上没怎么反抗,嘴巴里却嗯嗯啊啊不停地叫唤,不知道是惊喜多还是惊吓多。
“闭嘴!”乌棠给了君染一记警告的眼神,“再出声,就割了你的舌头!”
君染眨了眨眼,不知是不是被威胁到了,忽然闭紧了嘴,没再出声。
“你们先走。”
“是。”
君染看着乌棠对着空气说话,又听到‘呼——’ ‘唰——’的声音,结合刚刚不经意间瞅到的地上的影子,眼珠子转了转,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影卫’?
真神奇。
乌棠放开了君染。君染一自由,立刻狗喘气一样大呼吸了几口。
“乌……”君染话还没说完,就被乌棠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吓得咽回肚子里。莫大的恐惧取代了突如其来的惊喜,君染安静了下来。
君染不自觉地想到当初在张府,他也是被乌棠的带刀侍卫这般抵着脖子威胁,没想到今日一见,竟然恍如隔世。
乌棠微微侧头,眼睛斜瞟了一眼暗处:“有人来了。”
君染听明白了乌棠的意思,也顾不得倒地的小侍了,拽起乌棠就走。
君染依稀记着小侍说的房间位置,摸索着带着乌棠躲进了屋子,鬼鬼祟祟关上门,气喘吁吁。还没呼吸两口,又被乌棠拿刀抵了脖子!
君染:“……” 恩将仇报,天打雷劈。
也许是君染眼神传递的怨念过于强烈,乌棠避过他的视线,留意着门外的动静,神情警觉。
君染这才察觉到乌棠的异样,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是乌棠身上传来的。
“你……”君染刚开口吐出一个字,就感受到脖子上的匕首往里刺了刺,
君染忽然神情低落起来,乌棠失踪了大半年,不知道这些日子她经历了什么,竟然如此警觉,草木皆兵。
耳边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乌棠收了匕首,看到有后窗,欲跳窗而逃。
君染也听到了。君染伸手拽住了她:“跟我来。”
咚咚咚—— 咚咚咚——
“小郎君——?”
嘭——
君染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他心里莫名其妙紧张起来,心跳得极快。
“原来郎君在此?”
君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朦胧地坐起身,先是打了个哈欠,缓了一会儿,才嘟囔道:“何故扰人清幽?”
“郎君勿怪,只是有贼人入府,怕扰了贵客安宁,这才特意查看一番。”
君染哦了一声,复又慢吞吞地点点头,强撑着睡意呆坐在床上,眸子耷拉着,一副坐着也能睡着的样子。
君染呵欠连天,欲倒在床上继续闷头大睡。
“郎君且慢,方才大人吩咐小侍伺候贵客,怎么……郎君独自回了屋?”
“嗯?哦,我记得,方才有人搀扶我,”君染像个醉鬼一般,说话断断续续的,“可行至一半,他们就……就忽然睡着了,怎么唤都唤不醒。”
来人眼神锐利,眼珠子环绕了屋子一圈,复又落在君染身上——
“郎君,屋内怎有如此重的血腥之气?”
君染嘟了嘟嘴,不满道:“勿要乱说!”
君染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半天说不出来,复又扭捏道:“我身子不甚爽利。”
说完君染不管不顾,倒头闷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来人也不知信了没信,盯了君染看了半晌,冷哼了一声出了房门。
君染神情警觉,纵使听到关门声,也不敢掉以轻心,学着乌棠那样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不过他觉得人应该已经走了,正准备说话,刚张了张嘴,就又被乌棠捂住了。
君染眨了眨眼,人不都已经走了嘛?
乌棠没有说话,盯着君染,眯着眼仔细打量起他来,方才他倒是机敏。
君染被乌棠直白的目光盯着,只觉得浑身难受,呼吸困难。他想转过头,换换空气,可是又被乌棠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