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醋了
靖北王府。
萧沐尘仍旧在陪着苏洛白,一扭脸,看到了门口站着那个去而复返的侍卫,向他行过礼后,就开始朝他使眼色。
苏洛白干坐了好久,一看到那个侍卫,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道:“王夫,是不是我妻主有消息了?”
萧沐尘也站了起来,笑道:“看把你急的,你妻主又不是我养在后院的鸟儿,不看好就能飞了,哈哈,你放心,她就算真是鸟儿,我也给她塞进金丝笼里,再送到你的手掌心里——你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
苏洛白只能拼命的按捺住自己焦灼的心,又坐了回去,却仍旧是抻着脖子,度秒如年的等待着。
萧沐尘来到侍卫身边,又让他往外挪了挪,他也跟着往外走了数步,直到萧沐尘感觉这个距离,苏洛白再也听不清一句话,才皱眉问侍卫道:
“才半个时辰,你别告诉我,你完事了啊?!”
侍卫拱手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王夫,真的成了,现在两个人,估计一个被窝了。”
萧沐尘:“?!”
侍卫面露微微得意之色,凑了上前,在萧沐尘耳边低语了几句,萧沐尘先是露出一副瞠目结舌之色,又转瞬恢复如常。
“行啊,你小子,这么龌龊的方法,你也想得出来啊!”萧沐尘冷笑着看着侍卫,道。
侍卫有些摸不准萧沐尘此刻的心思,遂战战兢兢的问:“王夫,您不是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吗?”
萧沐尘道:“我可没有说这么直白的话,你会错意了吧?”
侍卫:“……”这是要卸磨杀驴的节奏吗?
萧沐尘抬起手,看着自己保养得体的莹润而饱满的指甲,慢悠悠道:“你放心,等你去了嘉海关,我会同岚王求情,让你去伙房当个炊事兵,不会让你上战场的。”
萧沐尘的话,轻描淡写,又云淡风轻,仿佛只是让侍卫去嘉海关,赏个花,观个月而已。
侍卫:“啥啥啥??!!”真是把他给惊的差点咬到舌头,还真他妈是卸磨杀他啊!
萧沐尘看着侍卫垂头丧气的离去,露出一个冷笑,一回头,就看到苏洛白向他奔来,他叹了口气,这孩子,终究是个急性子,不够沉稳,罢了罢了,谁让他还小呢?
“王夫,如何了?我妻主到底住在哪里?我现在可以去找她了吧?可以了吧?可以了吧!”苏洛白站在萧沐尘身前,急切的问着。
萧沐尘眼珠子微微一转,继而叹息道:“洛儿,是有你妻主的消息了,不过……”
苏洛白道:“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萧沐尘像是卖着关子,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才道:“刚才我的心腹,看到了……你妻主,和她的所谓的东家,进了一个房间。”
萧沐尘知道那个药的烈性程度是如何,况且那男子长得也不错,他就不信了,许晴音这个女人,会面对一个中了媚药的美男子向她求欢,会舍得拒绝?
呵呵,两个人都孤男寡女一路了,说不定早就发生点什么了,如今下药一事,无非也是顺水推舟罢了,至于撵那个侍卫去嘉海关,也是担心万一他在府内碰到了苏洛白,再说漏嘴了,这可就不太好了。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我现在就要去,就要去!”苏洛白一听立马抓狂了,漂亮的眼睛里瞬间布满血丝,一副誓要捉奸在床的模样,把萧沐尘吓了一跳。
“我儿……洛儿,你可要答应我,真的见到他们两人……那样了,你可不要激动,莫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萧沐尘忧心忡忡的劝着。
苏洛白现在面色惨白,但他还是强撑着道:“是死是活,她非给我个准信不可!”
真的见了他两人那样了……他会怎样?他不知道,他的心现在已经濒临破碎了,不介意他们再给他捅上一刀,也许死了,就不会这么痛了……
萧沐尘深深的看着苏洛白——也好,长痛不如短痛,情伤一时或许难以治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自己陪伴在他身边,他的洛儿,他萧沐尘的亲生儿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正好,在苏洛白最脆弱的时候,他这个亲爹,一直陪着他,时间一久,或者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叫爹,也是不是不可能的事呢!
********
客栈,夜色已然深沉。
许晴音看纳兰玉书安然入睡后,才悄悄的把他染血了的衣裤抱了出来,在后院的水井边,忍着冰凉刺骨的水,将衣裤浣洗干净,又因为天气寒冷,如果把衣服晾晒到后院,估计一大早就能冻的硬邦邦的成棍子,于是她又向掌柜的借了熨斗,将衣服抱到大堂的长桌上,铺上了干净的布,开始将他的衣服熨干。
皓月国的熨斗,就是将火烧红的碎木炭,放进一个形状似斗的铁器里,等其底部热得发烫的时候,用它来熨衣服,可以彻底烘干水渍,只是颇费时间。
不过反正她也是睡不着了,还不如为纳兰玉书做些什么,让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