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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小的屋子里走了几步,找到水瓢,舀了水猛灌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一路冷到心口去,时漪一激灵,更清醒几分。
正要继续往里走,一道声音传来:“姐……姐姐?”
时漪抬头看过去,见不远处站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有些不明所以,这是原主那未曾谋面的……弟弟?
赶车的李树跳上马车,勒紧马绳就打算走:“夫人说了,金尊玉贵养你这十八年,已经仁至义尽,今后不再相见,你若再生事端,便不要怪她不念往日情分了。”
时漪撇撇嘴,李树口中的夫人是继室,膝下一儿一女,对原主这个前夫人生的嫡女其实并不好,倒是惯会说些漂亮话。
李树又道:“至于婚事你更是不要惦记,婚礼会如期举行,小姐的嫁衣已经连夜让绣娘改着了,桥归桥路归路,往后你与路家再无半分关系。”
时漪才懒得像原剧情里那样上赶着找气受,本想怼他几句,但现在势单力薄,似乎不是能大胆开麦的时候,抿了抿唇,她转过身,径直牵了便宜弟弟的手进屋。
李树没想到她如此能屈能伸,也不知自己的话她听进去了没有,等了一会儿见她真不出来了,便也只能把其他威胁的话憋回去。
时漪走进只有一只蜡烛的屋里,左右看一圈没见到人,疑惑地问跟进来的便宜弟弟时潇:“其他人呢?”
球球给她的剧情里,这里除了便宜弟弟,应该还有他们的爹。
听到这话,时潇眼泪刷就下来了:“姐姐……爹爹不在了。”
时漪一愣:“什么?”
怎么会不在了?
“前几日送姐……另一个姐姐走的时候,掉下山崖了,刚办完丧事。”
时漪心底叹息,这回家里就剩她和这个半大小子了,刚失去了爹爹和姐姐,也不知道这孩子这几天是怎么担惊受怕过来的。
小食馆后院有块很小的地,两间屋子由姐弟俩各住一间,时漪放心不少,笑道:“还行,至少有个不错的房子。”
时潇闻言,失落道:“可是这房子是租来的,主家昨天还说了让我们月底就搬走。”
“月底?还有几天?”
时潇声音更低了:“十天。”
时漪揉了揉额头,打开腰间的黄色布袋,打算看看哪些种子能快速长大换钱。
刚打开,时漪就看到一颗很是扎眼的,圆润饱满,捏起来很硬,呈双色,由祖母绿和琥珀色组合而成,隐隐泛着光,莹润的表面甚至能映出时漪的影子,一看就很不一样。
这长得就一副“我很贵”的气质,时漪怀疑它可能种得出来什么值钱的宝石,毕竟是游戏系统给的东西,稀奇一点也正常。
时漪小心地把它取出来,吧唧亲了一口这枚“我很贵”的种子,高兴道:“大宝贝,就先种你吧!”
时漪欢欢喜喜地摸了摸它,从屋子角落里找出来个白色小盆,填了土,小心地把这颗独一无二的漂亮种子埋进去。
“你可一定要好好长大啊,我还指望你吃饭呢。”
说完,时漪端来一小碗水慢慢倒进去,将小盆摆上窗台。
转身继续播种的时漪并不知道,被她埋进土里的双色种子缓缓传出一声叹息。
而时漪此时也望着端正坐在眼前的小男孩叹气。
可怜她一生富贵无忧无虑地长大,从小流连各种兴趣班培训班,一身满点的技能,现在却兜底空空还得养娃。
布袋里的种子并没有种类标签,时漪只得挑了最好看的几颗,又随手抓了一把普通些的,一起种在屋外一块很小的空地上。
四周寂静无声,连夏季会有的虫鸣都歇了,时潇在边上红着眼睛打哈欠。
时漪推推他的手臂:“困了就去睡觉。”
时潇揉了揉脸:“热得睡不着。”
虽说确实热,但应该没到睡不着的地步吧?
时漪摸了摸他的额头,便觉得确实温度偏高,但看他也不像发烧,脑海里突然闪过那道娃娃音说过的话——
针对炎热的游戏世界供给的冰珠。
时漪连忙掏出一直没打开看过的白瓶,从里面抖出来三颗泛着蓝色荧光的圆珠子,触感冰凉但不刺.激,丝丝寒气朝着周围扩散。
时潇不由自主地凑近几分,惊奇地道:“真漂亮。”
时漪心里有一个猜测,伸手将冰珠递给时潇,道:“握着它,兴许会舒服些。”
时潇将精致的小珠子握在手里,不一会儿就觉得浑身的暑气都被驱散了大半。
男孩子本就体温高些,时潇身上先前一直在出汗,此时舒服地喟叹一声。
时漪若有所思地捏了捏白瓶,怪不得她只在李树打开马车时明显地觉得热,原来是因为这小东西。
时漪找来一根红绳,把时潇手里的冰珠绑起来,栓在他手腕上。
时潇又打了个哈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