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在c城中心姜佟岁自个儿有一套房子，自从出国后就一直空着了。

房子就在一中附近，之前为了方便上下学买的。

这一段都属于学区房，稍微好点的小区价格不是太理想，就连周边自建房也沾着百年老校的名号厚脸皮。

姜佟岁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小区门口，这七年周边变化了不少，但小区还是那么个小区，被围簇在高楼林里的繁华中显得格格不入。

时光匆匆，姜佟岁带着万分感叹的心找进了屋子所在栋数。

一路下去她发现这儿年轻人居多了，安静的氛围轻松拿捏，没了老年人的早晨舞动。

这种小区环境对于当代只想摆烂的年轻人很梦幻。

就是当姜佟岁踩进电梯时强烈地感觉到了小区的老旧，那一步进去的摇晃感给人一种随时会卡在半空中的错觉。

屋子在十五楼，电梯上升速度缓慢，姜佟岁在里边儿忐忑了一分半钟。

七年多了，无人打扫的房子着实让她想象不出来能有多脏。

当时各家各户掀着智能热潮，房子也配置的是一把智能锁。

姜佟岁记忆深刻的是，她是以言憬的生日作为密码的。暗恋中的女孩儿主打的就是一个青春时的小心思。

伫立在门口时姜佟岁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在心里默念三个数推开了大门——

没有想象中的灰尘卷天，也没有想象中的蜘蛛网贴门，反观周遭是一片透亮，飘扬在空气中的都是一尘不染的干净。

屋子本身户型并不大，标准厨浴，一间主卧一间次卧。

姜佟岁离开时匆忙，东西都没来得及收走，可如今都保持着七年前的模样，小物品各自站守在各自的岗位。

姜佟岁愣在门口足足有半分钟才使足僵硬的步伐越过门槛。

谁来过？

谁收拾的？

刘燕？

还是她走错屋子了？

无数疑惑充斥着姜佟岁的大脑，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在屋子里巡视上一圈后，姜佟岁靠去沙发上感激地拨通了刘燕的电话——

这个时间段估计又开始忙晌午了，刘燕接下电话后语气不是很好：“大清早跑哪儿去了？”

姜佟岁也没在乎，甜甜地叫了一声妈妈：“是你帮我把屋子打扫了吗？”

“你那狗窝不收拾一下等着别人看笑话吗？”刘燕语气不善。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密码的？”姜佟岁很好奇。

“什么密码？”刘燕不耐烦地说道：“我正忙着呢，你赶快回来，一会儿该吃午饭了。”

“我饱着呢妈妈。”姜佟岁心里美滋滋的：“上午在一中门口这儿吃了大堆东西。”

刘燕皱起了眉头：“你去那干嘛？”

“吃早饭呀。”姜佟岁强调：“和言憬一起。”

听到这话，刘燕瞬间不闹腾了，连声附和道：“对，俩小年轻在一块儿多待待，挺好的。”

“那行，你忙吧。”姜佟岁打发道。

闻言，刘燕着急地诶诶两声，“中午回来吃饭！”她特意叮嘱：“你回来还没和你爸见上一面呢。”

就打着酒馆这么个事情的做法刘燕一张嘴肯定会和姜父姜海抱怨个不停。

姜佟岁并不想回去听两人份的说教，脑袋一转胡编乱造道：“今天可能不行，我和言憬约好一起吃午饭了。”

刘燕：“那你回来吃晚饭。”

姜佟岁为难地嘶了声：“应该也不行。”

“什么意思？”

“晚上我也和言憬约好了。”姜佟岁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刘燕那头沉默了几秒，只剩绵长的“嘟嘟嘟”声响。

这个效率有些出乎意料。

姜佟岁心大地溜达进卧室，被单都是新换上的，没有异味。

她脱掉鞋钻进被窝感受了一下，床板还是和以往一般地软，就是床单看上去有些眼熟。

姜佟岁隐约记得在言憬家里看到过。

她注视着炫酷的奥特曼床单，实在没理由想出刘燕为什么会换一件这么奇葩的被套。

姜佟岁越盯越眼熟，刚产生起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时被叮当作响的手机打碎了——

一通陌生来电。

姜佟岁注视着天花板接了下来：“？”

“我听王杪说你回来了。”那头传进一道男声。

姜佟岁在记忆里搜寻着这个人，结合着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很快想了起来。

她那因一个赌约被迫在一起三天的第二任顾诩。

“有什么事吗？”姜佟岁对他并不来感。

“没，我就是挺惊讶的。”顾诩说：“我们俩有八年多没见了吧？”

“七年。”姜佟岁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