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过粗糙,便让身边丫鬟拿到宝音楼去请匠人再打磨打磨,镶嵌颗红宝搭配一番,再拿回来戴着。
只是没想到簪子还没送到宝音楼,就先在府里丢失了。
她顿时有几分心虚,道:“那簪子我一直舍不得戴,想让人送到外头打磨的亮点再戴上。那丫鬟带着簪子出府,路上不小心遗失了……如果不是你拿的,那簪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晏宛笑意微敛:“你方才不是还说是我偷的,怎么现在又变成是丫鬟遗失的了?五姐姐,你还是再仔细想一想,想好了再说话。”
晏盼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简直像头一次认识她一样。
晏柔适时道:“六妹妹,你就承认罢,我可是听你亲口抱怨过,你说二哥哥在你生辰时送的那副字画不好看。我猜你知道二哥哥亲手做了支簪子送给五妹妹,定然心中嫉妒,所以捡到了簪子之后,明知是五妹妹的东西却私自扣下不还。”
这些小姑娘说话当真处处是漏洞,晏宛颇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斯条慢理道:“五姐姐说,簪子她一直舍不得戴,既然没戴出来,那也没人见过了,我又如何能一眼认出那就是二哥哥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除非五姐姐曾私下戴过,被旁人看见了。只有见过的人才会知道这簪子是二哥哥送给五姐姐的,反正我是不曾见过的,五姐姐你说呢?”
晏盼下意识去看晏柔,晏柔心中一突,立刻放下手帕将话头引开:“那就有些奇怪了。我还有一事不明白,六妹妹你向来讨厌柳絮,春天园子柳絮可是飞的到处都是,你怎么会去园子里散步?还正好拿着五妹妹的簪子?不会是你捡到簪子以后,想随意找个地方扔了,就想到那园子里的湖了吧?”
晏柔心中冷笑,她笃定晏宛不敢反驳,因为自己手里可是牢牢握着她的把柄。
晏宛目光幽深,望了她片刻,唇角微动:“为何我那日会在园子里,不是应该问四姐姐你吗?”
这下连晏盼也不去纠缠发簪之事了,在两人只见疑惑地来回看。
晏柔暗中咬牙,面上若无其事道:“这话如何说起?六妹妹,你别是醒来之后记错了事罢。”
晏宛平静道:“难道不是你让身边的丫鬟来找我,让我到湖边去等你?”
晏柔没想到她真会说出来,立刻慌了神。嗓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丫鬟来找过你了?五妹妹,你可不要听她乱说!”
晏宛道:“是么?”
晏柔眼珠一转,冷笑连连:“哦,我明白了,你见我发现了你做下的晦气事,怕被大伯母知道了要你要看,像前年一样,又在院里禁足半年……”
晏宛轻飘飘道:“敢问四姐姐,我做了什么晦气的事?”
晏柔发狠道:“你在树下烧香祭拜,这还不够晦气?”
“我因思念父母,又不能离开府中,故而寻了个清静地方追悼祭拜。”晏宛道,“那也是四姐姐的长辈,没想到四姐姐竟会觉得晦气?”
晏柔面红耳赤,怒道:“如果这不晦气,大伯母当时怎会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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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外。
仆从们大气也不敢出,垂头站在一旁。
小间里晏云帧在听见那晦气二字时,脸色变得难看之极,盯着坐在身旁的妻子道:“你当时明明对我说的是宛儿身体不适,不可出门着风,让她在自己院里好好静养……原来你竟是为了这个将她禁足的?”
何氏慌忙道:“那时淼哥儿刚过百日,我听下人回报,说宛儿在院里祭拜烧纸,觉得有些不太吉利,一怒之下就罚得重了些。不过是件小事罢了,早就过去了,老爷何必如此动怒?”
淼哥儿是崇国公府长孙,何氏十分喜爱,有一度甚至想抱到自己房里亲手扶养。
晏云帧深知妻子迷信鬼神之说,烦躁地挥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只留下夫妻二人在屋中说话。
自这日子朝堂因立储之事风波不断,晏云帧公务缠身,对内宅便留意的少了些。等到他听闻幼女落水之事,晏盼已能下床行走了。
即便是如此,他也忧心不已,推当日了事务去后宅看望女儿。却从妻子口中得知,竟是女儿把堂妹推下湖后意外落水的。
晏云帧愕然不已。晏盼是何品性,做父亲的也略知一二,怎么会无故把堂妹推到湖里去?
他在朝中为官多年,自然知道不能偏信一面之词,何况侄女生性内向,不善言辞,更需让晏盼与晏宛当面对质,方能知晓内情。
奈何侄女晏宛醒来之后身体虚弱,连说话都艰难,卧床休养至今方见好转。晏云帧便让妻子将侄女晏宛请到居处来,屏退众人,夫妻二人则在厅后小间旁听。
而何氏知晓晏宛性格,知道她未必能说出什么来,此事自可当做是姐妹间拌嘴争吵所致,轻易一揭便过了,是以并未在意。
她怎么也没想到晏柔与晏宛一番争执,竟会扯出前年自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