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Dumbledore
珀缇塔没有选择回霍格沃茨,她绝不会在自己情绪不稳定期间急冲冲去找邓布利多告状。
流露败象,如丧家之犬般的表现,既输不起,又会使下达她和斯内普调查指令的邓布利多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待心中“把斯内普挫骨扬灰”的念头消停下后,她才在卢平担忧的视线中大剌剌在角落坐下。
珀缇塔双臂环在身前,勉强的勾起唇角,微微摇头,“没事,你们继续聊,我坐一会。”
不管,她要撂挑子消极怠工。
莱瑞把手里的报纸稍微下压,面不改色的看了她几眼,又思索着瞥向大门的方向。
他在卢平想出口安慰珀缇塔的档口抬手拦下他,“莱姆斯,今天我泡的茶好像有点涩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重新泡一遍?”
卢平没有犹豫,闻言微笑着答应下来,“啊…没问题,我现在就去。”
莱瑞颔首,挑眉朝向珀缇塔开口,“我这两天收到一篇轰动性的消息,或许和你有点关联。”
“和我有关的东西多着呢,”珀缇塔兴致缺缺,从旁边随意抽了本书拿在手上,蔫巴的顺着他的话接道,“说说看。”
莱瑞想让珀缇塔主动询问,以此大致探出她生气的阈值,故点到即止,“是两天前被紧急叫停攀登的德国报文。”
珀缇塔轻轻扯了扯嘴角,语气略显讽意,“明明目前各国魔法部之间的联系并没有非常密切,绝大部分巫师都需要月余才能获取到想要的情报,你却能轻松打听到……能确定准确性吗?”
“看来你也对目前糟糕的通信环境颇具怨言。”莱瑞若有所思,他把报纸按照折痕缓缓叠起放在桌上,“近期收到的信件里,我其实只相信当下我们谈论的这条。”
“哦?”珀缇塔被他的描述吸引,掀起眼皮静静等待他后续的发言。
莱瑞的视线紧随着她的眼睛,缓慢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翻出一张折成方片的黑底白字德文密语,“我不好直说,你自己看吧,简单的栅栏加密不需要我来提示,key是5。”
他暗自估摸着她这一眼里未散尽的恼怒,心下好奇斯内普干了什么能让珀缇塔如此气结,她虽然脾气算不得温良,但也不是随便无理取闹的性格。
见门口迟迟未有斯内普的影子,莱瑞对他不禁低了几分好感,啧,自己捅出的篓子也不知道来安慰一下。
不过……
莱瑞嘴角微扬,若是斯内普真在珀缇塔生气时立马赶过来哄,估计瞠目结舌的就该是他了。
到底闷葫芦就是闷葫芦,他不能奢望斯内普能开花。
珀缇塔拿着的纸面上内容不过寥寥数语,不消片刻就破译完毕。
所幸她对斯内普的感情并没有发展到把他看得非常重的地步,紧锁的眉头看到一半便舒展开。
她瞳孔剧烈紧缩,又快速恢复原状,用食指弹着纸面抬眼看向莱瑞,“或许我的问题有些繁琐,但我认真再问一遍,你能确定这条信息是对的?”
“不信的话,可以等这条消息隐瞒不下去流传到英国了再做确认。”莱瑞接得随意,起身去柜子前翻出洛杯和龙舌兰为自己倒上。
珀缇塔看着他回到身前,盯着纸条神色严肃,“对于他,我宁信其有。”
——格林德沃于今早十点从纽蒙迦德越狱。
以她对格林德沃的了解,没有准备周全前他绝不会轻举妄动,他……是否会在未来的某天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莱瑞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她脸色的变化,抿下沁凉的酒体,等喉咙里灼烧的辛辣褪去,“身为奥格登一员的你,对他的行为没什么想法吗?”
“我在邓布利多手下,这一点想来在未来也不会改变。”珀缇塔当然听出了试探的味道,用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回答了他的问题。
莱瑞看到卢平端着茶壶靠近,主动接过他手里的物件将茶杯倒上七分满后十分自然的推给珀缇塔,“所以?你带着奥格登叛变了?”
他既然已经拿出酒瓶,当然没有饮茶的打算,先前只是不想让卢平在珀缇塔气还没消的时候撞上去。按珀缇塔的处事方式,卢平的嘘寒问暖只能更凸现斯内普的臭脾气,到时候可能会适得其反让她气上加气。
珀缇塔接得顺手,侧脸温声对有些懵圈的莱姆斯道谢,随后才回应了莱瑞的问题,“不,奥格登绝不会叛变,我充其量是在曲线救国。”
莱瑞闻言朗笑出声,将杯子一放,直接拉椅子到她身边夸赞道,“所以……你其实在反其道而行拉拢邓布利多?好大胆的计划。”
“……我什么都没说,这只是你的猜测。”珀缇塔不可能说出自己的目的是保护邓布利多不被杀害,也没人会相信格林德沃会保护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卢平并不能看懂报纸上的文字,他疑惑地重复两人的关键词,有些紧张的提问,“他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