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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都要被气笑了,“你在问我?”
“那好,”珀缇塔了然,用埋怨他太挑剔了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其实我在调查伏地魔的物品。”
这次她没用邓布利多安排作为前缀,更没有提及魂器,但斯内普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他陷入思考,黑魔王在食死徒面前确有亲手将几样物品分发下去。以他的家世,伏地魔没有委以重任也很正常。
他提供出部分线索,“不只是马尔福,莱斯特兰奇也被授予保管他的物品的指令,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
“……!”珀缇塔坐起身,马尔福竟然和贝拉相提并论,她惊讶的提问,“马尔福也是食死徒?”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斯内普双臂环在身前,“我以为你如此反常的靠近马尔福就是因为知道这点,黑魔王的东西你都知道在他那,竟然没想通这层吗?”
“难怪……”珀缇塔想起卢修斯纠结的表情,怪不得他会称呼格林德沃为Lord。
斯内普补充道,“但马尔福家只有卢修斯一人是食死徒,他把家人保护的很好。”
珀缇塔没想到她能从斯内普嘴里听到一句带辩解意味的发言,意味深长的开口,“你和他关系不错。”
“奥格登小姐,我想我们之间并不是能闲聊的关系,少东拉西扯,”斯内普严厉的瞪着她,“你的魔杖我会让学生带去办公室,收起桌上那堆废物,离开地窖。”
“斯内普,用得着这么防我吗?”珀缇塔睁着她无辜的眼眸,人畜无害的顺从起身,“你早说你是邓布利多的人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斯内普无语的看着她,片刻后平静的反问,“如果我亲口说明我的立场,你就会相信所有人眼中的叛徒会是凤凰社的成员?”
不会。
她不会相信杀死邓布利多的人会是凤凰社的成员。
珀缇塔愣神,她从他毫无波澜的语气里体会到了对自身放任自流的颓靡。如果没有多年的观察,她也不可能相信那被谎言深深蒙蔽的真相。
斯内普眼里带着讽意,他吊起嘴角。看吧,无论珀缇塔表现的多么清高,都是与旁人无他的一丘之貉。
她和他太像了,斯内普心下叹息,无论多么贬低,他都自知自己不会轻易交付信任,无论是多么小的事情,而珀缇塔也是如此。
珀缇塔注视着他,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她摇了摇头,轻语道,“我无法信任你。”
果然如此。
斯内普没有反应,他眼神虚焦,无神的盯着空空如也的墙面。
“但我了解我,”她喃喃,“愿意让我将所有事情坦诚相待的人寥寥,要我把道歉示弱的话宣出于口不亚于夺我性命。”
“为自己辩解夺取别人的同情和认同,这件在别人眼里非常正常的事情,在我这如果抛去演戏的成分,根本就是伪命题。”
珀缇塔大胆的低身拍了拍斯内普的肩,既在陈述自己也在剖析他,“因此我知道——我绝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脆弱,既如此,何谈让别人信任我呢。”
身为斯莱特林的前食死徒,斯内普在刚被邓布利多保释的时刻,是否多次对着魔法部的官员诉说他的身份,又有多少人会相信这口头上的真相。
无论他们相不相信,他都好好的待在霍格沃茨。无论当时有多信誓旦旦,全都是他假装出来的谎言。
她如恶魔的低语,海妖的蛊惑,抬手用指尖抚着他脸侧的轮廓,“斯内普,你若是想让我相信,不妨掉几滴眼泪吧,我想知道像你这么冷漠无聊的人,究竟会不会因为绝望而哭泣。”
斯内普拍开她的手,皱眉,“你再敢随意碰我……”
珀缇塔突然暴起,直接向他扑过去,她用全身重量把沙发铺翻,单手撑在斯内普肩与手臂的关节处,哼声调笑道,“看我敢不敢?斯内普先生真是宽宏大量。”
斯内普感受到她金色的发丝在他颈侧与脸颊轻晃,耳尖被气的发红,他低吼,“奥格登!起来!”
珀缇塔全身都近乎砸在斯内普身上,她轻浮的对着他深邃的眉眼吹气,手不动声色抚上他的腰侧,目的性极强的朝着魔杖袋抓去。
他的眼睛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僵直的身躯紧张,“身为一名体面的女巫,这就是你选择做出的举动?”
“谁让你这么好骗,我天真的魔药学教授。”珀缇塔掐了掐他的脸,故意刺激道,“这么生涩的反应,你不会还是个……”
“奥格登!!离开地窖!”斯内普听不下去她的垃圾话,连放了几个魔咒将她赶出办公室。
珀缇塔被一股推力赶出门外,石门急不可耐的在她起身前就关严实了,她摸了摸鼻尖,上下抛起手中自己的魔杖,笑意更甚。
脸皮这么薄,怎么可能斗赢她。
斯内普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用魔杖恢复好珀缇塔造成的惨剧。待她的脚步声远去,才起身来到办公桌旁,用粗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