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了龚郁一眼，沉思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回京北的前一天晚上。”

龚郁一点儿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嘴角一扬，挑眉笑道：“果然！”

余翊纳闷，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龚郁挑眉：“那天我去找她了，把你的礼物送给她了。”

余翊一怔：“你给她了？我不是让你帮忙收着。”

龚郁放下手中的筷子，从容地解释：“我只是顺水推舟，制造契机而已。”说完，又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自豪和得意，“看来效果不错，这层窗户纸算是捅破了。”

余翊垂眸：“怪不得。”

龚郁问：“那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余翊摇摇头，眼眸中添了一抹暗淡，心不在焉地说道：“没有。”

龚郁一脸疑惑，心里甚至有些惊慌，生怕自己弄巧成拙，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你不会对舒凝没有那方面意思吧？不能吧！”

余翊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否认：“我有！只是……”

“只是什么？”

“如果她只是才喜欢上我，或是我们只是初相识，那我肯定会不假思索地答应她，但现在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回应这份感情。我确实喜欢她，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但是如果这种感觉只是一时兴起，一瞬间的新鲜，我怕会伤害到她……”

“爱情不就这样，喜欢了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谁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够共度余生，但至少你曾经拥有过……”听到余翊的答案，龚郁这才放下心，想了想，若有所思地开解他，“只要以后好好珍惜她，爱护她就好了。”

余翊垂眸不语。

“去找她吧，不要让她等太久，她已经等得够久了！”龚郁瞧着他低沉的样子，果断地点开了订票软件，仅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购买了飞往安宜的机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下午三点的飞机……”

是啊！她已经等了太久了。

余翊一顿，迟疑了片刻，站起身，勾唇笑了笑：“谢啦。”说着，便急急忙忙地叫顾小北取车送他去机场。

龚郁抑不住地哈哈大笑，连忙在背后提醒他：“记得明天上午回来啊！还有活动……”

……

到达舒凝的家门口时，天已经黑了，她的家里亦是一片漆黑。

余翊在院门外徘徊等待，忽然想起几日前，他也是这样在她家门口徘徊了好久，明知道她不在，却还是迟迟没有离开。

蓦然间，一束灯光袭来，异常晃眼。

几秒后，那束光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舒凝和肖启铭先后下了车。

舒凝极其客气地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肖启铭似笑非笑地说：“记得回去按时吃药，你这副小身板可禁不起折腾了。”话语间，他深深望着她，试探着问，“舒凝，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舒凝一愣，轻飘飘地说了句：“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

肖启铭一时语塞，沉默了片刻：“你总是这样，你的喜怒哀乐从来不会和别人分享。”

舒凝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

一听这话，肖启铭心情焦炙，语气中竟多了些许强硬与无奈：“舒凝，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可恶？生病了不会告诉我，有麻烦了不会告诉我，甚至受了……受了欺负，还是不会告诉我。”说着，他抓住了她的肩膀，郑重其事地问，“舒凝，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舒凝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亦是很认真地回答：“你是我很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搭档。”

肖启铭彻底无语，却还是不禁反问道：“只是朋友吗？”

舒凝不语，沉默不言而喻。

肖启铭沉默，而后自嘲般地笑道：“舒凝，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得到我？”

舒凝抬眸，眼神中毫无爱意可言，不会躲避，不会羞涩，可以坦坦荡荡地看着他。

“对不起。”

舒凝不是傻子，肖启铭对她的感情她怎会看不出来，可又能如何呢，不爱就是不爱。

爱情不是交易，不是付出了就可以得到回报。

这点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所以，她不会和肖启铭有任何不清不楚地暧昧纠缠，他们之间的界限向来很清楚，是朋友，是搭档，从未有过任何改变。

肖启铭沉吟了一会儿，自顾自地说：“真的很难吗？”

舒凝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淡淡地：“你知道的，我们……”

话音未落，肖启铭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舒凝一惊，耳边又传来肖启铭的声音。

“我会等你的。”

这句话说得轻，听起来却极重。

舒凝挣扎了几下，果断地推开了他，眉间微蹙，略带怒呛：“别再这样了。”

肖启铭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