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赞同:“大爷,您说得对。”
余翊看了看手中的相机,又看了看在一旁载笑载言的舒凝,眉间一扬,也笑了起来。
撑船大爷一面说笑,一面鉴貌辨色,他阅人无数,只觉得二人男俊女貌,甚是相配。
“小伙子,你有福气呀,你这媳妇儿长得比电视上的女明星都要漂亮。”夸完,又周身打量了一下舒凝,“哎,还别说这姑娘看着面善,长得像我们安宜唱黄梅戏的大明星,叫舒什么来着,岁数大了,记不清了。”
“好像叫舒凝。”余翊一脸得意,笑意盎然,一时间胜负欲爆棚,决定报方才的“一箭之仇”。
“对,就叫舒凝,那姑娘年轻漂亮,戏还唱得特别好。”
“大爷,我们只是朋友。”舒凝不自觉地转头,目光与余翊不期而遇,她急忙地移开视线,不自在地盯着船头。
“朋友呀!”大爷挑挑眉,又哈哈大笑道,“那小伙子你得加把劲了,小心被别人拐跑了,后悔都来不及喔!”
舒凝无语:“……”
余翊看着她慌乱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只觉得甚是好笑:“好,我努力。”
此言一出,更令舒凝无言以对。
夜晚泛舟水上,乌篷船悠悠而行,小桥流水,灯火辉映,宽巷清幽,确实别有一番景致。
“划过前边那座思君桥,再往前就是若河古镇的著名景点,神女殿。神女殿的传说有很多,但是人们最愿意相信的就是思君神女的故事。”
“思君神女?”舒凝虽然是本地人,但却从未听闻过思君神女的故事。
“你自然不晓得,很多本地人都不晓得,也就像我这个岁数的才晓得。”
“大爷,那您给我们讲讲吧。”余翊说道。
“相传当年西王母的掌灯神女与朱雀神君二人生爱,情根深种。但天规难容,天帝发难。将朱雀神君置入烈焰,炼炙烤之苦。神女则被坠入深海,置水溺之刑。后来,朱雀神君浴火重生,飞升炎帝,而神女却因执念太深,剔了神骨,化为凡人,日日在横桥之上盼着她的夫君归来。那座就被称为思君桥,她所流的眼泪,汇聚成河,也就是现在的若河,但直到香消玉殒,也没能等来她要等的人。”
“怎么是个悲剧?”舒凝低声感叹,在她的认知中,景区中衍生出来的故事,一般都是极具传奇色彩,又美好充满希冀的。
“因为她没有等来她的夫君。”余翊幽幽地开口,见舒凝一头雾水,方才意会到她的意思,“也许因为悲剧更能打动人心吧。”
“也许吧。”
舒凝心中腹诽:确实,不是每个故事的结局都是美好的。
乌篷船划过思君桥,就到了神女殿的渡口。
撑船大爷指着远处一棵参天大树说道:“神女殿里的那棵千年神树,求姻缘求平安都很灵验,你们一定要去看看!”
“好的,谢谢大爷。”
余翊绅士地搀扶着舒凝上了岸。
舒凝问道:“你有来过吗?”
“来过,上大学的时候。”
“那你有去许愿望吗?”
余翊挑眉,顿了顿说道:“树是见了,愿望没许过,我不是很相信这些。”
舒凝一时来了兴致,笑容满面:“古人云,三拜求佛心向之,四大皆空无烦心,我们去看看?”
“好。”
“对了,给你这个。”舒凝从包里掏出口罩,“虽然天已经黑了,但为了不引起骚动,还是带上的好。”
余翊盯着手里的口罩,心里一动,而后展眉一笑。
虽然已是夜晚,但神女殿灯火通明,游客依旧络绎不绝。神树包容着半个神女殿,荫翳蔽日,层林叠翠。走近后,才发现神树上的枝干上满是祈福的木牌,星罗棋布,皆用红绳挂在上面。
“要去挂一个吗?”余翊问。
“好。”
红色的木牌,鎏金的墨汁。
舒凝拿起笔,停顿了片刻,随后在木牌上清新飘逸地写了两个字:晊恦。
晊恦,目光所至,心之所向。
余翊站在舒凝身旁,饶有兴致地问她:“求姻缘?”
舒凝有些犹豫,定格了几秒,镇定自若地缓缓开口:“是信仰。”
祈福木牌是需要亲手挂上神树的。
舒凝拿着竹具,恍恍惚惚地挂着她的红木牌,突然,耳边传来低沉慌张的提醒声。
“小心。”
她瞬间脚下一空。
还没反应过来,慌愕间,一只手臂有力地揽住了她的腰肢,余翊就这样牢牢的环住了她。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距离这么近,触手可及。
“没事吧?”
“没事,谢谢。”
两个人的语气都略显急促。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