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崩溃
来正好吃冰粉。”
他将冻冰粉和红糖浆的保鲜盒都端出来放桌上,又回身去拿碗和勺子。
翁小白坐下,打开冰粉盒子,里面已经凝固成晶莹剔透的果冻状,带着丝丝凉气,看着就凉快。
又去揭红糖浆的盖子,或许是放进去的时候还带着热气,盖子有些被吸住了。她用力了几次都没有打开。
程洛见了:“小心崩到指甲,放着我来。”
翁小白却较上了劲儿,换了好几个姿势去开。
不过是一个小盒子罢了。
那盒子似乎存心和她作对,任她如何动作,它却纹丝不动。
不过是一个小盒子而已!
时刻关注着她的程洛察觉到她的异样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大跨步过来,一把将她箍住,不让她继续折腾伤到自己。
“小白!”
翁小白用力挣扎着,被程洛丢开的糖浆盒子正在桌子中央四平八稳,就像在嘲笑她的糟糕和无能。
“啊啊啊啊啊!”她终于崩不住,爆发出来。
程洛用了些力气才将她压在怀里。
“没事啊,小白,我在呢,什么事都不会有。”
她挣扎不过,才卸了力气,靠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不怕不怕,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那盒糖浆被程洛直接丢到了垃圾桶。
他一遍一遍耐心地安抚轻哄。
直到她再次哭得声音沙哑,没了力气只能靠着他坐着。他才抱她去卧室,再次哄睡。
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她蜷着的睡颜,程洛轻手轻脚退出来。
来到阳台上,他拨通翁帆的手机。
“翁帆,我是程洛,见一面吧。”
翁帆开车已经快回到公寓了,诧异给他打电话的是程洛。
“翁小白呢。”
程洛:“刚崩溃完,哭累了,才睡下。”
明明是没什么起伏的语气,翁帆却听出嘲讽。
两人约在小区楼下的水吧。
直径不过40cm的一张小圆桌,坐了两个大男人,腿都放不太下。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翁帆看向对面沉着脸的程洛,完全不似两个小时前在妹妹家里看到的那个拴着围裙没眼色的显眼包。他以为程洛至少会主动介绍一下他自己,比如一些基本情况,比如和妹妹的关系……然而除了名字,以及他和妹妹是同学外,翁帆一无所知。
那么亲密的相处,他不相信两人只是普通同学。但刚才在翁小白家的时候,翁帆转了一下卫生间和阳台,并没有多余的东西。尽管两人没同居,就算只是追求者或是准男朋友,对于作为翁小白家人的自己,他的态度也太过疏离。
翁帆皱眉,不过目前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想起程洛先前说的话,问道:“她还好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嗤笑。
程洛:“你想听到一个什么答案?想让我说她没事很好,在你已经看了诊断书的情况下?还是让听我说她病得很糟糕,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又能做什么呢?”
翁帆有些恼怒:“我是翁小白的哥哥。”
“对,你是她的哥哥。”程洛睨了他一眼,如带刀锋,“所以我暂且相信你或许会在乎她,刚才翁小白出门的时候我才没有执意跟着,然而……”他没有说完,直接总结陈词,“翁帆,我高看你了。”
程洛的语气漫不经心。翁帆却感受到了压力。
他想辩驳些什么,然而程洛没有给他那个时间。他直接进入今天找翁帆的正题。
“你也看了诊断书,你打算怎么办?”
翁帆想也不想:“有病当然治病,明天就去医院。”
程洛:“抑郁症不是别的生理病症可以头疼医头,脚疼医脚。除开去医院以外你还能做什么?”
翁帆张口,却发现话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
然后他听到了程洛的冷笑。
“但凡你对你翁小白还有点兄妹情和恻隐之心,那你就做点你能做的。”
忽略程洛带给他的不适感,翁帆问:“什么?”
程洛的声音更冷了:“让你的家人远离翁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