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之乱
如骨想着他的回答,想着他应该怎样把这个话圆回来。
“你不像她。”
四个字淡淡地从他口中说出,看不清他的神情。
是什么感觉呢?就像背后的伤口拉扯得生疼。
“小兔妖,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长胤转过头,看着她眼中一片氤氲。
雷声阵阵,夹着他清朗的声音。
如骨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心中却早已万物复苏般盛开。
待到雨停时,两人才回了云府。
扶珩见两人如此狼狈的模样,问道:“你们怎么回事?”
长胤指了指身旁扶着的如骨,“走路不看路,摔悬崖下了。”
如骨瞪了他一眼,“明明是有人推我!”任由她有多生气,她声音听起来也十分虚弱。
话刚落,云鸢的身影缓缓从屋内走出来。
如骨有些惊讶。
“这是怎么了?”云鸢快步上前想扶住如骨,表情有些担心,“两位没事吧?”
长胤拉着如骨躲开了她的手,“原来云鸢姑娘在此。”
云鸢停在空中的手顿了顿随即缓缓放下,看着如骨一瘸一拐的模样,笑道:“我那还有些金疮药膏,我给你拿来。”
“多谢云鸢姑娘。”如骨缓缓答道。
装!看你能装多久!
“怎么?人都走了,还要看多久?”长胤发现如骨的目光一直盯着云鸢离开的背影。
如骨偏了偏头,“你觉不觉得的云鸢身高......高出了一些?”
“她当时伸手来扶我,我便觉得有些奇怪。”如骨用手比划着,“平常她比我只高出一点点,而今天她高了我半个头。”
“会不会是你弓着腰?”扶珩问道。
如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确实很奇怪。”
一会儿,云鸢拿着金疮药又走进院子。
“来,试试这个药,很好使的。”云鸢将药递给如骨,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道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长胤瞥了她一眼,朝后退了一步,指了指扶珩,“问他,他道行深一些。”
云鸢笑了笑,朝扶珩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坐下来。
“云鸢姑娘有何事?”
云鸢淡淡一笑,替他倒了杯热茶,“昨日大树下的那巨蛇是何物?是妖吗?”
“也算不上是妖,倒算是一个灵物,它守护着你们云家,只不过炼化妖气使灵物沾染了邪性。”
云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幼时刚来云家时,我见过那蛇,当时其他人都看不见那条蛇,只有我能看见,看见它盘曲在树下,朝我吐着蛇信子。”
“万物有灵,你们许是有缘。”
云鸢笑了笑,“是吧,我大抵觉得也是。”
她缓缓起身,端起那杯热茶饮下,便朝转角走去,离开了院子。
如骨躲在屋内,看着院中的两个人,却一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花盆,“哐——”的一声花盆摔在了地上,惹得云鸢回头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尴尬地笑了笑。
云鸢神色有所变动,又返回了院子,看着屋内的如骨,笑着道:“如骨姑娘没事吧?”
虽然是在关心她,但目光却看向了地上那摊花盆碎片和泥土。
“来人,把这收拾了。”云鸢探头,对着侍女冷冷道。
如骨看着那一摊泥土,皱了皱眉头。
侍女缓缓走近,迅速清理了地上的残渣。
“如骨姑娘小心一些,摔了花盆没事,若是摔了你可就不好了。”
如骨假惺惺地回了个微笑。
待云鸢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如骨盯着那碎花盆的位置出神,随即大声喊道:“长胤!”
“喊冤呢?”长胤没好气地从后院走去,“这么快就好了?后背不疼了?”
如骨懒得理会他的闲话,指了指地面,“你瞧。”
长胤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又蹲下了身子,伸手摸了摸地面,再抬手之时,手指已沾满了银色的小碎屑。
“银木香啊……”
横死之人才用银木香镇压尸气。
扶珩闻声缓缓走近,“那日那棵大树下,也有银木香。”
长胤扶额,“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
怎么回事!扶珩上仙也开始钻牛角尖了!
“可是就这个房间,它能镇压什么尸气?”如骨问道。
“道长?”云疾的声音从院中传来,打断了如骨的话。
长胤站在台阶上,瞥了一眼他,“何事?”
云疾走近,又叫了一声,“道长。”语气有些奇怪,总之不像他平常。
“何事?”长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