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牢狱
夜晚,如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想喝水,却发现茶壶中滴水不剩。
“小杏?”她叫唤了一声,却没人答应。
她缓缓推开房门,过道上空无一人,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而这走廊右边像是看不见尽头,视线所及之处只能看见弥漫的烟雾。门前的那盏长明灯发出昏黄的光,照亮这门前的一小块地。
她又喊道:“小杏?”
依旧无人应答。
她实在是口干舌燥,回忆着来时的路,又想着吃饭时走过的路,想来朝着左边直走准没错,那至少有水喝。
她缓缓取下那盏长明灯,提在手中照亮着前方的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如骨感觉这走廊是越走越远,明明白日里几分钟便走到了吃饭的地方。
她突然有些害怕。
看着走廊两边依旧是普普通通的紧闭房门的房间,她鼓起勇气随便敲了一个房门,没有人回应,她又跑到另一边敲着房门,依旧没有声音。
她沿路足足敲了十多二十个房间,都没有人回应。
她突然见明白了,这么长的一条走廊,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在住。
这是何意?
祝渊到底想干什么?
这儿定是有什么阵法,才让她一直走不到尽头。
她放下提灯,双手旋转结印,灵力凝聚在指尖,一只泛着青光的蝴蝶缓缓从指尖飞出。
“去,探探路。”如骨将那蝴蝶放飞,“我倒要看看困住我的是什么。”
蝴蝶向前飞去,吞没在黑暗里。
突然,那走廊处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不会吧?还有冤魂?”如骨自顾自地说道,“果然还是杀人杀太多了。”
“谁?”一句低沉凝重且气虚的一个声音传来。
如骨踉踉跄跄地提着灯四处照亮,但两旁还是墙壁,没有一丝变化。
耳边突然有一声巨响,前方像是什么塌了,溅起尘土。
她下意识的拿衣袖挡住了眼睛,再次睁眼时,眼前的景物简直大变样。
两旁已然变成了脏兮兮的牢狱,狱中零零散散地关着一些不知是人还是妖的躯体,脚下的道路用石板铺着,有泥泞有暗红色的血迹。
怎么就到这儿了!
她紧紧地握着灯,甚至不敢大声喘气,眼睛环视着四周,那蜷缩的人影怎么有些眼熟......
她走近,死死地盯着那人影,像是要把他看穿。
突然那人影缓缓抬起头,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她。
这不是与菩音狼狈为奸绑架她的那个小妖嘛!
“你怎么.......在这?”如骨看着这少年丝毫没有往日的生气,一副病怏怏要死的模样。
少年扫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儿。”
怎么又是这句话!
“我忘......什么了?”如骨无奈地说,怎么什么事都算在自己头上!
“不是你让教主把我关在这儿的吗?”少年冷冷地说,“我弟弟不过贪玩扔了个木板,却被活活打死了。”
如骨一惊,原来那晚上的是他弟弟。
她越听越迷糊,这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他死了?”
少年声音低沉,“你不信可以去长林山看看,尸体还挂在林中。”
如骨顿住,是祝渊干的好事吗.......
“我并不知晓......”
“无妨,现在知晓了。”
如骨看着地上虚弱的少年,有些难过。
那只灵蝶缓缓出现在了视线中,它在空中扑打着翅膀,亮光缓缓消失,生命殆尽。
它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如骨来不及细想,她走近,看着牢狱的锁,一道灵力照应在锁上。
“别白废力气了,你打不开的。”少年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如骨看着前面有一道隔门,她走去,想着能在里面找到些牢狱的线索。
还没走进,更浓烈的一股血腥味铺面而来。
一团糟的桌案上摆着着乱画的草纸,草纸上沾着血迹,案桌上也有发黑的血迹,旁边那一面墙是一堆刑具,还是没有清理沾着血迹的模样,像是在告诉看见的人们他们遭遇的暴行。
如骨心里有些反胃,嘴中却是口干舌燥。
她细细地看着那桌案上的草纸,画的东西像是阵法,又像是什么机关。
“你是怎么进来的?”少年虚弱的声音缓缓传来。
如骨走出隔门,“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抬眼瞥了她一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看我这样子,你觉得我是怎么进来的?”
如骨: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