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闯一甩手就找大夫去了,“真不用找大夫过来,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知道吗?真到了要找大夫的地步我肯定是不会拦你去的。”
又放软了声音,抓着人的手撒娇一样小幅度摇了摇,“就让我躺个一两天嘛,要是没好转我肯定不再拦你,你就听我的吧~”
虞卿禾逮住贺闯磨了好一会,总算是让他松了口,“那就等明天再说。”
“好,那我们明天再说。”虞卿禾连连点头答应下来,唯恐贺闯变卦,“我现在饿了。”
后面那句话一半是抱着转移注意力的想法,一半是真心实意。
眼见着日头渐渐向西偏移,虞卿禾还只在先前醒来的那一次喝了几杯水,吃食那是一点没入口,饿的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
贺闯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件事,好在他一直在炉子上坐着吃食,就是预备着等虞卿禾醒来吃的。
将洗漱用具端到床边小心体贴地将人收拾好,贺闯将白粥和蛋羹放到床榻边的凳子上,一勺一勺的喂进虞卿禾嘴里。
因为有过烫到的经历,他这次喂的特别的小心,吹了好一会才送进虞卿禾的嘴里。
虞卿禾靠在不怎么高的被子上美滋滋地接受着贺闯的投喂,被子被贺闯特意叠成高低起伏的模样,让她的腰身连着后背都有被照顾到。
勺子与碗壁碰撞的声音有规律的响着,直到虞卿禾将两个碗里的东西全吃了个干净。
贺闯用提前准备好的湿帕子擦拭虞卿禾的脸,“还要吃吗?”
虞卿禾打了个嗝,摇头,“不了,我吃得好饱。”
贺闯便拿着空碗去了灶房,锅里剩下的白粥被他倒出来吃完,随后一起放进水里清洗干净。
等收拾完再回屋里时,虞卿禾正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昨夜闹得很晚,结束后贺闯又烧水让虞卿禾泡了一会,等他们睡下时天已经微亮;再加上耗费了不少体力,虞卿禾困乏理所应当。
但也不能就这样靠在被子上睡着,清醒时靠在上面坐一会倒没什么问题,要是这样睡了一觉,脖子腰身后背肯定会难受。
更别说虞卿禾身上本来就不舒服。
于是,贺闯一手扶着虞卿禾的后脑勺将她的身子微微悬空一些,一手去抽她身下的被子。
担心扯到或是碰到虞卿禾身上哪里,贺闯整个人都紧绷着,大气不敢出一下,只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就出了满头满身的汗。
好在最后是顺利的让人在床塌上躺下了。
贺闯扯起衣摆擦了下额头脸上的汗水,走出了屋子。
接连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灶房偏屋都有漏雨的情况出现,他得借着在家的这几天去修补一下。
下午的时间便在虞卿禾的睡眠以及贺闯修补屋顶中飞快地消失不见。
吃完晚饭洗漱收拾完,两人再一起在一张床榻躺下后,几乎睡了一整个白天的虞卿禾没有半点困意,精神的不行。
她躺在贺闯身侧没个消停,一会玩一下自己的手指,一会戳几下贺闯的手臂,再一会抓住贺闯的大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玩起来。
反反复复。
在她再一次抓着贺闯的手时,贺闯收拢五指,反手将这只闹腾不停的小手握在了掌心中。
虞卿禾吓了一跳,一时不敢再做什么动作,整个人安分下来。
然而这份安分只是暂时的,见贺闯只是抓住她的手没了下文,虞卿禾胆子大了起来——她屈起手指在贺闯的掌心处挠了几下。
黑暗中贺闯往虞卿禾身侧挪去,另一只手从她身上越过放到远侧的肩膀上,“睡不着?”
虞卿禾不好意思的“嗯”一声,“应该是白日里睡得太多了。”
她这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行为的不对,自己白日里睡觉不假,贺闯却是没休息的,她实在不该打扰他睡觉。
“你睡吧。”虞卿禾试图收回手,“我不闹你了。”
贺闯抓着人没松,“我也睡不着。”
虞卿禾狐疑,“真的?”
贺闯,“真的。”
这样的话,虞卿禾眼珠转了下,“你和我说说这次护镖的事吧,你们路上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吗?”
有趣的事?贺闯实在不知道这一路上有什么事可以称作为有趣,但见虞卿禾一双在黑夜里都闪烁着亮光的眼眸,他实在不想让她失望。
绞尽脑汁,贺闯将路上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全说了出来,当然,惊险的事被他略去或简化了,他不想吓到虞卿禾或是让她担心后怕。
只是,他的口才实在是不能恭维,哪怕他竭力去组织语言,却还是平淡至极呆板无趣,难以激起人心中半分波澜。
虞卿禾成功的听困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察觉到人逐渐平缓的呼吸,贺闯声音也跟着变轻,直到最后完全停了下来。
月色投进屋内,贺闯垂下视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