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孕
“舒贵嫔的位分是否高了些?臣妾记得她入宫不过四年,同为皇子生母的悫妃也是入宫许久才升到妃位上。不如先封九嫔,待二皇子再大些…”
“舒贵嫔是皇子生母,虽不算朕身边的老人,但一个妃位还是担当的起的。况予沐过了年就五岁了(虚岁),朕打算明年晚些时候,最迟后年就让他和予漓一块儿读书。早些封妃,也省得到时候诸事撞在一起,反而不美。”
皇后知道,玄凌这是执意要封安氏为妃了。心里万分无奈都无法表达,只得叹道:“臣妾也是怕舒贵嫔骤然封妃不习惯,贵嫔虽也是一宫主位,到底比不上妃位。舒妃若行差踏错,会叫人看轻了她,也带累二皇子。”
“容儿性子温婉,一向恪守规矩,皇后就不必操心这些了。”
皇后一噎,就听玄凌又道:“甄氏的位分不用动了。另外,西郊行宫那儿皇后多看这些。”
还能说什么呢?皇后只得应“是”。
一夜无话。第二日,玄凌一早便起身上朝去了,留下一夜未睡好、面容憔悴的皇后。昨夜皇上就在身边,她睡不着也不敢乱动,就这样睁着眼到天亮,头胀疼得很。
“娘娘再躺着歇会儿吧?”
皇后摇摇头,心里烦闷,怎么睡得着。
“太后那儿怎么说?何时回来?”
九月里,太后去五台山拜佛去了。皇后想着安氏封妃一事,恐怕只有太后才能阻止一二了。
“听传话的宫人说,太后在五台山精神好了不少,想多住些时日。”
这是短期内不会回来的意思了,皇后烦躁地挥挥手。
又过几日,绘春一脸忐忑地走进来。
皇后看着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怎么了!”
“回娘娘,舒贵嫔…又有孕了…”
…
十一月初九是溯儿的生辰,玄凌这几日都歇在陵容这儿。连着几日闹得狠了,陵容晨起时有些腰酸。生辰这日一直陪着溯儿,又要张罗旁的事情,到傍晚时分便有些撑不住了。
“去歇一歇吧!看你怪累的。”
宋蕊喊了黄莺扶着陵容进去,又叫善宜帮着按摩。
脱了外衣趴在榻上,陵容还是不舒服。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小腹处隐隐作痛,坠坠地疼。
善宜看她脸色不太好,便问道:“娘娘怎么了?是太累了?”
“嗯…腰酸得很,肚子也疼。”
善宜手上收了些力道:“是不是日子快到了?”
一旁立着的黄莺算了算,道:“确实是这几日,奴婢去把月事带备下。”
陵容点点头,继续闭眼趴着,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善宜,我有点疼…”
善宜本在陵容侧后方,这会儿探上来一看,被陵容苍白的脸色和满头的冷汗吓了一跳,这绝不是来月事之前的反应。善宜忙把陵容扶起来,给她裹上被子,眼角余光扫到榻上有一抹红色。
“来人,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外头帮着扫地的小江扔了扫帚就跑出去,小海也忙去告知宋蕊。
宋蕊带着两个孩子过来的时候,善宜已经帮陵容换了一身衣裳。只是她脸上的痛苦还是把宋蕊和两个孩子吓得不轻。
“母妃/姨姨,你怎么了?”
溯儿和明枝害怕地守着陵容,就缩在床榻前,一刻也不肯离开。直到太医来了,才被宫人抱到一边。
“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太医刚刚被小江一路拽着跑过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这会儿搭上脉,心里先松了一口气:“敏贵嫔娘娘莫急,舒贵嫔娘娘这是有孕了,只是刚满一月,时日尚短,坐胎还不稳,加上近日…劳累,有滑胎之象,好在娘娘素日身子强健,所以并不严重。”
太医说道“劳累”时,面色有些古怪。宋蕊略一想,脸上也有些赧然,轻咳一声道:“钱太医说的是,舒贵嫔的这一胎就靠您了。”
狗皇帝!尴尬死她了!
钱太医忙掏出一个小瓶子递过来,道:“娘娘言重了。臣这里有保胎丸,化水服下即可。再开些安胎药,便无大碍了。”
宋蕊忙谢过,让黄莺端水来。
服下药丸后,陵容面色缓和了不少,腹中的刺痛也渐渐消退。这时,听到消息的玄凌匆匆赶来,听闻陵容又有孕了,颇为高兴,大手一挥赏了衍庆宫上下半年的月银,还亲自抱着陵容喂安胎药,晚间也留下来陪伴她。
宋蕊哼哼了几声,暂且先放过你了。
枝枝小朋友本来想好今天和哥哥一起同姨姨睡的,结果当然泡汤了,两个孩子便说想跟着宋蕊睡。有两个软乎乎的小团子□□,宋蕊当然不会拒绝啦!见她答应了,两个孩子便高高兴兴地跟着宫人去沐浴。待宋蕊洗漱完,两个团子已经躲在被窝里了,正细细簌簌说着悄悄话。等她钻进被窝,便一齐爬过来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