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火烈鸟
多弗朗明哥陷入到深深的黑暗里,他听到海洋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海上航行的岁月。夜色包围着他,大海在他的身下,火烈鸟号无声无息地在大海航行,鲸群随着船只一同潜行。
床宽广如海洋,他孤身一人浮在海面。
多弗朗明哥一觉醒来,突然感到无比寂寞。
他梦到了大海,梦到了一个女人。多弗朗明哥不知道梦里的女人是谁。身姿早已没了印象,脸也在一片日光中看不清晰,他唯一能记得的只有女人的笑。
女人的嘴唇娇艳欲滴,色彩如此鲜明。
多弗朗明哥耳边似乎还能听见泳池的水泼起的的声音,她穿着花裙子,皮肤白的无暇,在一片日晕中对他微笑。
多弗朗明哥也曾认真的思考过那个女人是谁,梦中女人就在他的王宫,在他的私人泳池,而他也正在这个年纪,不是他年轻的时候,也并非在海上的时候。也许她是那些女人中的一员,可多弗朗明哥却没有这个实感,他和女人们关系还没到能让他梦见的程度。他每天都见到那些女人,此时脑子里却想不起她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脸。
现实像梦境一样模糊不清,梦中的女人却千真万确。
也许她是曾经和他在一起的一员。可女人那么多,又具体是哪个呢?或者不是,女人看起来如此年轻,皮肤张扬着生命力,笑起来简直是个小孩子。
多弗朗明哥从不喜欢小女孩。
他记住那梦,想在女人中追寻她的身影,可和女人们在一起的时候梦境的残留又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在快乐中忘记了这个梦,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又做了同一个梦。
多弗朗明哥感到他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不知道失去了什么。自那天早上醒来之后,温香软玉再也无法带给他别样的色彩,生活的惯性促使着他像往日那样拥抱她们,可他却始终无法得到满足。他睡去再醒来,女人躺在怀里。
有一瞬间多弗朗明哥觉得身边空无一物,可只有初醒的那一瞬。
直到一个夜晚他终于睡得安稳,失去的东西好像又回来了,怀里的女人有着一用力就能折断的腰肢,黑色的卷发像是浓密的柔软的树藤一样囚着洁白的身体,女人一双乌黑的眼睛水光发亮。
那眼睛好像不该是这种颜色。
像是在梦中,他拥抱着女人,女人用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嘴唇凑上来吻他的耳畔。
多弗朗明哥很烦躁,他不知道女人是谁,也不想知道了。于是梦中的女人失去了笑容,只剩下一具□□。
为一个梦境扰来扰去,他是有多无趣?
多弗朗明哥去拥抱怀里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好奇,怀里的女人愣了一下,脸上浮上一层红晕,乌黑的眼睛带着害羞的爱意,“维……维奥拉……”
维奥拉,多弗朗明哥听到这个名字,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趣味。他征服了这个王国,自然也要征服国王的女儿。那趣味满足了他,也是自那天醒来的时候,多弗朗明哥不再想他失去的东西,而是用床边的人代替了一切。
然而也就是在他决定不再去想的夜晚,多弗朗明哥做了一件三十多年来他从未做过的事情。
多弗朗明哥梦到了他的母亲。
也是自那以后,多弗朗明哥才发现,他会感到寂寞。
多弗朗明哥有很多办法排解孤独,可他无法排解寂寞。他开了一瓶珍藏已久的红酒,独自品尝,酒的味道没能给他带来任何惊喜。
酒和回忆一样,是要分享的。多弗朗明哥从不喜欢独自享用一杯美酒。理应和他一起品尝这杯美酒的人不在他身边,他忽然想起了父亲和母亲,想起了科拉松,想起了一个女人的笑。
他的生活了无生趣,他的房间摆满许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多弗朗明哥和一个不在他记忆也不在他生活里的人一同生活,他只觉得寂寞。
多弗朗明哥离开他的寝宫,下到干部塔,在砂糖身上寻找安宁。
砂糖将一个挣扎的男人变成玩具,多弗朗明哥忘记了是谁。
“呋呋呋呋,被所有人忘记,为我劳动致死,倒是很适合叛徒的结局……”那玩具身体不受控制,走出大门,前往地下港口。
被所有人忘记。
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消失意味着什么?
失去记忆,就是失去和她一起度过的时间,连所有的快乐随着记忆一同消失。
有个穿婚纱的女人扑到他怀里,蓝色的眼睛一如她身后的大海。梦里的女人这时更年轻,一脸小孩子的稚嫩。
Baby5知道后:“少主想谈恋爱了,不对,少主恨嫁。”
多弗朗明哥把baby5的新恋人给杀了。
Baby5哭:“JOKER那个混蛋——”
baby5执着将自己嫁出去,巴法罗嘲笑她:“你嫁不出去了baby5,会娶你的人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