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被抓
我买进了清楼。后来,清楼遭人暗算,我们都被带进了大牢。之后,友人劫狱救命之时,我与你被人群冲散,你被江劭信带到了雪霜阁……”
“等等!”陆曼霜皱起了眉头,这话她越发听不明白了,“你前边都没说错,可这什么‘清楼遭人暗算’,什么‘带进大牢’,我一点都不记得。”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我帮你把门打开,你看了我,应该就什么都想起了。”
木门开又合,眼前站着的是杜婉口中的妹妹杜筠。陆曼霜心里一阵恶寒,她连退三步,抓起茶杯就要往面前人的身上砸!
“不行!不能弄出动静!”
“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云烟?”
“我就是云烟!”
只见杜筠摘下面纱,一张满是疤痕的脸映入陆曼霜的眼中。兴许是太过讶异,又或者从未讲过如此可怖的伤疤,陆曼霜忘了质问与反抗。
“都是被火烧的。被江劭信的手下一把火烧成这样的。”云烟的语气十分平静,似乎习以为常,可望着眼前的好姐妹,她又显得有些伤感,“我不知道你为何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情,但我确实是云烟。现如今我毁了容,能证明自己的东西只有过往回忆。可你什么都不记得……”
还不等陆曼霜开口,云烟恢复了方才的语气:“如今情况不够安全,咱们长话短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云烟,我都要救你出去。明日正午,刘麻子会带着他的弟兄们到城里收账,杜婉也会跟着一同前往,仅剩的三五个下人都告假,只会留下两个有点功夫的弟兄守在门口。”
见陆曼霜眼里没了抵触,云烟继续说道:“我们有半个时辰逃离这里。趁着两人中的一个去进食,我用药迷倒另一个,这时便趁机逃出去!到时候,我再将你不记得的一切告知你。”
说完,也没等陆曼霜回应,便交给她一个包袱,里边是一套粗布麻衣,就转身离开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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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陆曼霜都没睡着。她很疑惑,为什么当那个自称是云烟的女子讲述那些没有印象的事件时,自己会有一种胸口堵得慌的感觉。
可任凭她怎么想,都想不起那些事情。
寅时末,陆曼霜坐在火炉旁喝汤,为即将到来的逃亡做好准备。她打算搏一搏,比起刘麻子那群凶神恶煞的悍匪,这个“云烟”更值得她信赖。
或许就是因为她望向自己时的那种开心取得了多一份的信任。
辰时,陆曼霜在杜婉试过食物后,老实吃光了碗盘里的东西。
听着外边吵闹的人声,她的双眼越发沉重,整个人像是被大山压在肩头,疲倦一阵又一阵袭来。最后,她强撑换好粗布麻衣,走到别间时再也撑不住,倒在炕上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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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云烟恭敬送走刘麻子一群人,随后便回到厢房等待时机。
望着一人离开,云烟端着一盘果脯朝剩下的一人走去。
这群悍匪是出了名的爱占便宜,又在云烟两句好话下把果脯吃了个大半,很快便昏睡过去。
见状,她立马打开柴房大门,径直走向别间,喊醒了睡梦中的陆曼霜。
“曼霜,走吧!”
陆曼霜迷迷糊糊睁开眼,连人都没瞧清,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亲,我错了,别打我!我再也不偷吃了!”
听着话,云烟先是一愣,接着便皱起了眉头,咬紧下唇,试图用疼痛来抑制抽动的嘴角。
一滴泪啪嗒落在陆曼霜脖子上。她抬起头,双眼迷茫,伸出手摸了摸云烟脸上的伤疤,不解道:“你是谁?为何脸上有这样大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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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您怎么这个时辰来了?这还好我没走远,不然进了城,就没法儿接待你了。”
江劭信心中思念成疾,实在是等不了了,便提前出了雪霜阁,想早些接陆曼霜回庄子。
“既然事情都办妥了,我也不好一直让人留在你这里。”
“您这儿说的什么话,一点都不麻烦。人就在柴房里住着呢,我这柴房干净,宽敞,一点都没怠慢这位姑娘。”刘麻子溜须拍马,丝毫不在意身边还有自己的妻子与其他弟兄在。
“你放心,只要人没伤着,我定会送你一份大……”话还未说完,江劭信便停下了脚步,看着柴房门前瘫倒在地上的人,转头怒视刘麻子,“这就是你交来的差?”
刘麻子心中一惊,连忙上前,一脚踢在地上那人的身体上,说的话那叫一个脏,也总算是把人喊醒了。
“祁修,去看看屋里。”待祁修进屋,江劭信看向刘麻子,“我交予你的药可喂进去了?”
听这话,杜婉斗胆走上前,恭敬道:“回江公子的话,都喂进去了。我把药碾成粉,粘在汤勺上,又借着机会放进了汤罐里。今早我去给姑娘送饭,见汤罐已经见底。”
尽管如此,江劭信心里还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