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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则弓腰拽着君墨寒的宽袖跑着,生怕哪支不长眼的箭射到他的身上。
君墨寒也顾不得嫌弃梁晨,只能自己认栽,带了两个拖油瓶,自认倒霉。
燕无知和融则原本是保护季容宣的安危,可季容宣却让燕无知去保护君墨寒的安全。
他们二人必须有一个在前面带路,一个在后面背着洛初梨,燕无知就算再不情愿,季容宣发话了,她也得听从。
燕无知跑到君墨寒身边,看着梁晨那不成器的样子,真是又气又好笑,她这哪里是保护君墨寒,分明是保护梁晨这个废物的。
羽箭落地时清脆的声音此起彼伏,燕无知出神期间,墙壁中飞出的一支羽箭朝着梁晨飞来,燕无知为了保护梁晨,她身形微侧,虽让羽箭转了方向,却还是划伤了自己的手臂。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小声嘟囔:“真是晦气。”
这条甬道的外面,杨三被几个人扶着,胳膊上的血流个不停,头上也被嗑伤了,鲜血滴答在甬道的青石砖上,一路出了惊门。
“三哥,咱们先在这包扎伤口吧。”
杨三用残存的意识说道:“出、出去。”
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其余人也都受了伤,可杨三是他们的头儿,既然说了要出去,那还是出去再包扎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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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寒一行人跑出甬道后,发现正是他们来时的路,沿着甬道直走就能从惊门出去了。
季容宣皱了皱眉头,甬道内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他形容不出来,便闭口不语。
君墨寒背着洛初梨让阿莫举着火把往前走,他低头看见甬道上的血迹,皱了下眉头,并未言语,他抬脚绕开那些血渍,也算顺利地出了惊门。
季容宣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歇脚,进去的人多少都在最后出来的时候受了点,所有人找到舒适的地方就赶紧包扎伤口。
君墨寒将洛初梨放下后总算松了口气,他堂堂一个世子,出门有软轿、有马车、有随从,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洛初梨怕是老天派来克他的吧。
他回头看了眼洛初梨,洛初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上去甚是可怜。
君墨寒一如既往的冷漠,起身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猫着去了。
梁晨立马让洛初梨躺平,又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洛初梨盖上。
火把的光线照在洛初梨的脸上,从前粉嫩的小脸现在红扑扑的,梁晨还傻笑一声,“睡着了还脸红什么。”
季容宣听后立马上前查看,君墨寒整理袖口的手也顿了一下,之后听季容宣说道:“她发烧了。”
“发烧?”
梁晨惊讶过后便是慌张,他的语气甚为急促:“那怎么办?这里连个郎中都没有。”
“要不,要不咱们出去吧。”
季容宣起身未语,君墨寒却不屑地笑了声:“出去,你以为这是你将军府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那不然呢?”梁晨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
君墨寒当初不愿来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朝中没有地宫的地形图,皇城司的人只知道入口,不知道出口,进来若是出不去,那真的就是陪葬了。
梁晨看了眼季容宣,又看了眼君墨寒,“我们进来的那个门不能出吗?”
君墨寒不想搭理他,季容宣则摇了摇头。
地宫的入口和出口不是一个,就是为了防止那些进来陪葬的人从里面打开,就此逃出去。
梁晨瘫坐在地,眉头紧锁:“那阿梨怎么办?”
季容宣看着洛初梨许久,他淡淡道:“只能靠她自己了。”
之后季容宣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洛初梨盖上,又将几个火把放在洛初梨的周围。
梁晨不解,“季家主是要作法吗?”
季容宣语噎,“寒气入体引起发烧,出一身汗就好了。”
君墨寒冷漠地看了眼,听着梁晨四处要人的外袍,兴许是君墨寒太过冷漠,梁晨站在不远处犹豫了一下,脚尖一转朝着洛初梨走去了。
阿莫见状,只能默默地将自己的外袍送上前去,君墨寒的心里又有些不快,他是猛兽吗,能把梁晨吃了不成,可他又不想放下身段自个将外袍送过去。
君墨寒心烦的紧,使劲儿拽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便不做他想了。
所有人经历了惊门的事情,早已精疲力尽,有些人都没吃一口吃的就睡了。
梁晨守在洛初梨的身旁,季容宣让他休息一会他也不愿意,君墨寒不屑地看了眼梁晨,自个转过身子靠着墙壁睡着了。
再醒来时,梁晨还在守着洛初梨,君墨寒吊儿郎当道:“你这样守着啊,她还没好,你就倒了,回头都没人照顾她,可别指望本世子,本世子最嫌麻烦。”
梁晨看了眼君墨寒,不知道说些什么,又默默地低下头。
君墨寒的话吵醒了季容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