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
这世间,想嫁与魏稹明的女子,多如牛毛。一些情诗也是拿到手软。
不过今日的却不同,这封信来自李家。
“公子,这么多情诗,为何独独挑了这首?”
窗扉大开,一束晨光照射入屋内。魏稹明眉头微皱,轻叹一声。
倒是有几分失望,这封李家的情诗,并不出自李婉之手。说来到令人诧异,正经守礼的魏稹明,居然喜欢那个不着调的李婉。
“公子,这首情诗也太......为表您的名声,何不去李府加以斥责!”
去李府?
魏稹明一愣。接着他满脸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善。”
?四喜摸摸脑袋,不明白公子的意思。魏稹明一身带风,拍拍他的肩膀,又道一句:“大善。”
“公子言语高深,四喜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必明白,去你想去的李府。”
“四喜不想去......公子,您......”
谁料魏稹明眉眼一横,“不,你想去。”
如此做派,四喜不敢相驳,哽下话语,一路小跑跟上。
到了李府大门,魏稹明递了拜帖,管家一路小跑前来迎接。满脸陪着笑意:“魏公子来的巧,我家老爷正在会见武定侯。得知魏公子来了,武定侯亦是想相谈。”
这话说得宛转,魏稹明不傻,立时接过话:“小子早已想拜见武定侯,今日来的妙,倒是小子的幸事。”
这般亲切言语,让刘管家暗自点头。心道一句“不愧是魏稹明”,引着魏稹明往内府里走。
路上魏稹明几番隐晦地打听,果见刘管家侃侃而谈。
“我家小姐今年是及笄之年,府里自当热闹一些。”
魏稹明附和着道了句“那是自然”,心里却咬牙切齿得很。
到了里院,进了李靖的书房,果见武定侯与李靖谈的风生水起。这是定了?
“哟,是魏小子。”
武定侯摸着胡须,看起来似乎很欣赏魏稹明。
“拜见李伯父,拜见武定侯。”
一派矜贵守礼的模样。
谁料武定侯大手一挥,豪迈道:“叫什么武定侯?岂不是生怯?亦是唤我伯父才佳。”
谁料魏稹明突然面色大变,慌张起来:“小子没有冒犯武定侯的意思,只是您威武庄严,小子心生怯意罢了。”
武定侯大笑,可还未等他说些什么,魏稹明的大幅度行礼,使得衣袖里掉出一封信来。
“这是什么?魏小子,你莫不是带着诗文来拜见李兄?容我说句粗话,李兄他不懂这些,不如我来看看。”
说罢,拾起书信。
魏稹明看似眼疾手快,却终是慢了一步。
李靖不明所以,还大笑起来:“魏小子莫要慌乱,你吴伯的诗才,那是远不及你的。”
可话未说尽,只见武定侯脸色大变,一副有言难启的模样。终是下定决心,隐晦道:“这是你李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掺和。”
这倒怪了。明明刚刚还说做亲家,如今怎又成了外人?
李靖面带不解的接过书信,看过后亦是面容大变。不敢置信地说道:“这,这是我家李丫头写的?”
只见魏稹明面带愧色,点头默认。
李淑她不也是李家丫头?他是故意让二人会错意。
“都是小子的错。”
李靖闻言却连连摆手,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不怪你,是我家丫头做得太过。”
魏稹明又是为李婉好言几句,一副愧疚的样子离了府。
四喜摸着脑袋,甚是不解的样子:“公子,李元帅是不是会错意呢?”
却见魏稹明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悠悠道:“天地知,你我知,足矣。”
哦!四喜一派双手,乐道:“定是这李婉得罪过公子。”
不料刚刚还亲切的公子,又是一副疏离的样子。
操着一口乡音:“你懂啥?”
“来人呐,快拉住老爷!”
李婉院里一阵鸡飞狗跳,李靖拿着簸箕,要打李婉。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知羞的。”
李婉到底是做过太后的人,倒也并不慌乱。
“父亲,女儿可以受罚,但女儿要知道受罚的名头。”
这般镇定自若,气定神闲的气度,让李靖一时愣住。不过又想起今日之事,又气抖起来:“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吗?”
说罢,甩出那封情诗。
李婉拾起一看,瞬时明了。她一声冷笑,道:“父亲只是觉得女儿丢了李家的面子,我......”
不等她话说完,李靖暴怒:“什么李家的面子,是你的名声!你的婚事!这般做派,谁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