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神垣（3）

眼前这个人偶般的小孩永远闭嘴！

刀没入肉中，声音沉闷，拔出来时，血花四溅，与红衣融为一体，殷红得如地狱业火，点燃了方圆之内。那小孩终于口里冒着血泡，嘴唇还在嗫嚅着“可怜”“可悲”，但声带已被锯断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喷涌而出的血柱也慢慢流尽，小孩的肤色逐渐失去血色，彻头彻尾地成了一具僵尸。

张仲仰头哈哈大笑，扒开小孩的衣服，匕首朝小腹以下刺去，横划了一个大口，纵划，又划了一个大口。

他止不住地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喉中涌上一股腥甜，再往后，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出嘴角。

张仲忽觉小腹一凉，只见一段段滑腻腻的肠子从身子底下咕噜咕噜跑出来，啪嗒躺在地上。

“啊——”他手里的匕首落地，映照出他的惊恐。他还没叫完，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倒在地上，一节节的肠子从十字刀口里滑出来，肠液混着浊血，吸附地面灰尘。他抬起手想捞回去，手指却动弹不得。

他勉强动了下眼珠子，一只精致的金丝履踩在他手背上，红锻安静地耷拉在履的两侧，端庄优雅。

“可怜，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