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
人皆知,而比武不就是给塞娅招亲的吗?你还偏偏要打赢,夺了魁!塞娅不选你难道选个输了的?说不知情,你装什么傻白甜呢?!”
“旁的人不说了,就说慕沙,当时明明是在战场上,战场上的就是敌人,而你还在战场上跟她有来有往的,几次三番的手下留情......你的英雄相惜,那大清的将士就该死吗?!”
“明明可以活捉缅甸公主,却因知道慕沙是女儿身了,顿时心生怜爱且见她生的如此好看,就放了她一马?一个姑娘家怎么会不心动呢?!”
“别说你对紫薇的深情天地可鉴,可你的心机可怕的紧啦!”
“未成婚前,你就开口闭口的‘未来的额驸’,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当了皇帝的乘龙快婿吧?!”
“你带着塞娅骑马聊天,惹得人家心许你了,你又因为舍不得大清的荣华,一句无意就能将种种抹去,还赔了尔泰远‘嫁’西藏!”
......
“你自我感觉良好、极度自私、擅长索取、不负责任、玩弄少女芳心......”
她齿间轻启,声音幽然,“你跟永琪不愧是好兄弟,一直拿真爱当挡箭牌,都是一样的虚伪,不过你比他高明,你永远只是停留在口头上,不像他付诸行动,留下罪证!”
“恶心!”
“你对我有敌意,你要泼污水便泼吧!”尔康悲愤的喊,“不过,我对紫薇的深情天地可鉴,我们之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山盟海誓,你一个局外人又怎会理解这种情深!”
“我不屑朝你泼脏水,因为,你本身就是肮脏的!”知画眉头微蹙,忽而醒悟道,“我批判你什么啊?!我是来找你算旧账的!”
“在学士府,我安安生生地站在那儿,你过来害我,害我差点摔倒,害我差点魂魄离体,害我昏迷不醒了好些时日......”她锐眸微微一眯,直接又甩了他一鞭子,立刻带起一片衣服的碎片,“别犟嘴,旁人看不见,我可见到了你,你当时错愕的神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第二回是来缅的路上......”她顿了顿,“那只鸟,是你吧?”
她当时真是气昏了头,也没多想,但都过去了这么多天了,她回想时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再一联想还三的剧情,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摆明就是要害她啊!
尔康自然是不认得,但知画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她也不挑别的地方,专挑着这旧鞭伤抽,“缅甸王说你嘴硬骨头硬,可我不信,我今天偏要瞧瞧你的骨头是个什么做的......你放心,我不用刀子剜,一根鞭子足以!”
“你住手!”
十几鞭后,他终于是叫了停,而知画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手背到身后,转动着酸痛的手腕......
不听不行啊,她还真吃不消......
尔康是痛到骨子里了,她将他尚未痊愈的伤口又抽绽开了,先前的盐水更轻易地往皮肉底下钻,到了这种时候,豁出去了,他惨然大笑,“你心中都有了答案,还追问什么?!”
知画甩开手中的鞭子,冷嘁一声,“所以,你承认了,你有推过我,有变成鸟啄我手,挡我视线......”
“我当时只是离体之魂,我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
“可就是这样才更可怕......”知画截住他的话头,冷冷看他,语气并无波澜,“你正常时是不会这么干,但当你没了身体的束缚,内心无所顾忌时,你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你内心的真实写照......”
“你想要我死,这骗不了人......”
“呵呵......‘死’?你一个孤魂野鬼占了旁人的身子,就真当自己活成了一个人?”尔康喘着粗气,低吼道,“你早就该死了!你装的再像,你也不是‘陈知画’!”
“你也终于决定不装了......”知画却不管他脸色难不难看,得意又挑衅地看看他,“还有,‘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句话,我还是还给你......”
“比起告诫我,还是先警醒一下你自己!”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是不是‘陈知画’,你要怀疑我的身份,你可以尽管去请得道高僧、法外道士!”知画嘲讽道,“你做人都不行,还以为自己捉鬼很行?”
被她一阵讽,尔康面上一阵涨红,“你以为我不想请大师,我当时离魂在外,能做得了什么?!”
“是啊,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只能给紫薇托托梦,只能害害人......”知画道,“我是好是坏,害人与否,你没得眼睛去看......”
他哪里听过如此难听侮辱的话,恼差成怒道,“时间紧迫......你要是在我调查的空隙里害了无辜的人......”
知画蹙眉,这话她就不爱听了,“就你的紫薇是无辜人了?!我不无辜?!绵熠不无辜?!”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