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关物证、证词都在靠墙的架子上，记得锁好门。”

“是。”

卷宗阁面积非常大，章予浣进去时见到了人，未不引人怀疑，她先径直挑了两卷关于人口失踪的案卷回自己的办公堂，路上还同人打了招呼。

交代墨颀照着这个随便写些东西，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她又重新潜回卷宗阁。

在大理寺，重大案件的卷宗、物证存放二十年，而她要找的东西应该还在这里！

虽然这里定期有人打扫，但墙上的架子几乎无人“关顾”，积了一层灰尘，因而章予浣只能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触碰无关的资料，她眼神简略地扫过眼前的案卷盒，都是近些年的。

按照年份，年代越久远，位置就越靠里、靠上。她攀上同样积了灰的木梯，自左往右挨个看过去，隆庆十四年、隆庆十五年……隆庆十八年──找到了！

卷宗阁通风不好，里头闷热的很，仅是这几步动作，她的额头就开始冒出汗来，她顾不上擦拭，轻轻地拂过每一本案卷，专注地寻找着。

“笃笃笃”章予浣办公堂的门响了三声，埋头写字的墨颀警觉地停下了手，“何人？”

一个年轻的巡捕在外头答，“是墨公子吗？小的来请章大人。”

“先进来吧。”

“墨公子，传余大人的令，请章大人前往刑部大牢审犯人。章大人现在何处？”

卷宗阁的木梯上，章予浣一个个打开案卷查看，渐渐开始着急起来，心跳越来越快，汗水濡湿了前额的碎发，拧成一缕；指尖掌心的湿润混着案簿的灰变成一片片脏污。

墨颀温和地一笑，“她刚刚还在写记录，吵着手酸，适才刚刚睡下，不好去叫醒她。”

“这……”他看起来很为难。

“一定要她去吗，她一路奔波，这才刚回来，本就休息不够……刑部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余大人吩咐小的叫薛大人和章大人同去，可薛大人打武城回来就生了场病，他交代小的去请贺司直代他。”他有些尴尬，犹犹豫豫地继续说道，“还请墨公子通知一下章大人。”

能拖拖时间也好，这么想着，墨颀缓缓起身，“我试试看吧。”

装模作样地轻轻敲了敲里间的门，无人应答，他回身看了那巡捕一眼，笑了笑，继而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进去。